都看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携黄沙逼近。
“不好,是神经毒素。”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沙蝶的迷雾,飘带似的翅膀已经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个a级的使者,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地晕倒在地,脸颊透出欢愉的神情。
沙蝶伸出狭长的口器,从男人的单耳深入,发出轻轻的吮吸声。
男人成了一具干尸,但他到死都沉浸在美好的幻梦里,脸上带着沉迷的笑。
越高级别的使者对沙蝶的迷雾抵抗力越高,s级的基本能达到完全免疫。
白棘只恍惚了一瞬,就像过敏似的打了个喷嚏。
“很臭。”他说。
白棘的五感和正常人不同,毕竟也没有正常人会觉得异化物的尸体味道不错。
他被刺激地双目通红,不受控制地开始掉眼泪。
白棘忍无可忍地闭了下眼,睁眼就对上了一双花瓣似的眼睛。
它的翅翼带着尖刺,体型比周边的沙蝶大了一圈。
它是沙蝶的首领,此时正含情脉脉地盯着湖边落泪的少年,浓郁的迷雾从它圆润的尾巴尖里释放,带着催*情和求*欢的信息素,热烈地包裹住眼前这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异族青年。
白棘:?
信息素令人头脑发热,白棘觉得自己的嗅觉受到了残忍的蹂躏。
“停下。”白棘说。
首领委屈地垂下尾尖,但是它不能抗拒心上人的要求,憋屈地蜷缩成一团。
“让他们也停下。”
沙蝶们茫然地停止释放信息素,在半空中绕着白棘盘旋。
郁扶桑给人罩了个空间壁障,防止那些蠢蠢欲动的沙蝶扑上来行不轨之事。
沙蝶的杀伤力远远比不上食物链顶端的人皮蝎族,首领被求*欢对象拒绝,肉眼可见的低迷气氛在整个族群蔓延开来。
“去做你们自己的事。”
好的。
沙蝶终于停止了试探地贴近,飞向湖泊上方。
它们的翅翼不能沾水,高速震颤的翅翼让它们的身体平稳地悬停在湖面之上。
长长的口器探入湖面。
“它们在喝水吗?”清醒过来的使者试探地围到白棘身侧,观察那些看起来无害还有些恋爱脑的生物。
“不是。”白棘慎重开口,双目无神。
他那延迟发作的上帝视角终于给出了一个有效的画面。
“它们不是在喝水,它们是在,”白棘思考了一下描述方式,“它们是在把体*液注入湖泊。”
怪不得检测不到水的成分。
这片湖的构成,可能从始至终就来自于这些生物的内部。
静默区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如果不是湖泊供养了生命,那么是这些生命,创造了这个湖?!
它们在供养“湖泊”。
“要去湖底。”白棘沉声道。
而湖的底部,在第一层,他到来的地方。
郁扶桑在静默区向来像个沉默的外挂,除了偶尔提供一些帮助,在解决问题上几乎不会给出自己的建议。
他顺从地点头,跟白棘一同跳入了湖里。
“啊喂……!”刚才试图搭话的使者徒劳地伸了下手,被两人跳湖的举动溅了一脸水花。
他刚嫌恶地抹了一把脸,就对上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花瓣眼。
失去心上人的沙蝶首领,此刻就像个被渣男抛弃的糟糠妻,发出凄厉和不甘的哀嚎。
而它无条件迁怒一切,首当其冲的就是心上人身边的无辜npc。
再次突遭飞来横祸的萧赫异:……
果然就不能靠近那两个灾星。
白棘的下落趋势没有缓解,他径直越过了二层的湖泊,掉入了最底层的地底。
空间壁障跟地面发出狠狠的撞击声,地面深深地凹进去一个坑。
白棘有些抱歉地摸了一下那个坑,起身浮出了水面。
郁扶桑的空间能保证他们不受到液体的沾染,浑身清爽地上了岸。
周边的树干上还残馀着白棘第一次啓动灾厄环时藤蔓留下的缠绕痕迹,但是湖底,什么也没有嘛。
他站在岸边,难得有些踌躇。
“什么也没发现?”郁扶桑善解人意地开口了。
白棘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郁扶桑点头道:“食物链上只有土生土长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