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罢了,也不敢应吗?”
萧赫异:“激将法对我没用。”
“噢——”白棘拖长音调道,“没关系,您大可仔细考虑。对弑神者的清剿,着急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萧赫异尝了一口怪味茶水,已经有些心动,但又不想看白棘得意的嘴脸,于是沉默无言。
两个人气氛诡异地吃完了一顿饭,见白棘走得毫不留恋,萧赫异有些迟疑,最后说:“我可以答应你。”
萧赫异笃信的不是白棘的能力,而是白棘的势单力薄。
“对付贵族不容易,捏死你还是很简单的。”
白棘并不生气,只是笑:“拭目以待吧,审判长大人。你是我的第一笔生意,聪明人绝不会砸了自家招牌。”
下一个目标对象是【女巫】。
白棘沉思片刻,锁定了使者团的信使办公室。
【女巫】的小组人不少,大多安安静静地各司其职,见有人造访也并不关心,神情冷漠,事不关己。
神通广大的【女巫】在第一时间得知了白棘的造访,但是她要事缠身,约在了晚间。
帝王寝殿。
【女巫】从未如此憋屈。
东敕因高坐皇位之上,钥匙就像拴在驴前面的胡萝卜,被他漫不经心地把玩。
那脆弱的钥匙在指尖来回反转,好像他玩弄的不是钥匙,而是【女巫】的心脏。
苏雅安没有弄死白棘,东敕因来找她问罪了。
苏雅安内心翻滚着灼热的火,恨不得把那个道貌岸然的疯子烧成灰烬。
东敕因甚至分心逗弄着地上匍匐的女奴,让那不着寸缕的女孩颤抖地缩成一团。
这个举动似乎惹恼了阴晴不定的主人,就见东敕因左手食指上的宝石发出红光,那女奴雪白的身躯覆盖上一层密布的裂纹。
她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像瓷器一样碎成了一地。
“你知道她为什么死吗?”东敕因脸上的黑色纹路像恶鬼的报复,在人情绪起伏的时候就会发疯似的生长。
苏雅安半跪着,神色沉静。
属于传说中的生物向他跪地请罪,东敕因内心的暴虐得到一些聊胜于无的安抚,他的语气平静了一些,缓缓道:“因为她反抗孤。【女巫】大人,千年前呼风唤雨的女巫,你因为那个姓白的小虫子而忤逆孤吗?”
大殿安静到诡异,苏雅安沉沉开口:“陛下,并非我手下留情,而是白棘,他极有可能是,那位的转世。”
“哦?”东敕因的红眸一亮,感兴趣地俯下身子。
苏雅安:“他的能力种类几乎没有上限,所有他经过的场域都会带给他一种全新的能力。”
这能说明他的特殊,却远远达不到碰瓷父神的程度。
东敕因百无聊赖地弹了弹钥匙,发出一声脆响,苏雅安跟着心脏作痛。
白棘能吞吃异化物,这件事【女巫】当面目睹,但是她决计不能让贪婪的皇室知道,这是她与白棘合作的诚意。
但是这句解释显然无法说服王座上嗜杀的男人。
皇族不把她当人,在他们眼中,女巫不过是一条召之即来的畜生,跟他脚下的奴隶也无甚分别。
她要另寻出路。
苏雅安没再说话了。
东敕因刚杀了一个人,暴涨的肆虐欲重新蛰伏下去,脸上扭曲的黑色纹路潮水般褪去,露出一张属于帝王威严却慈悲的脸。
虚假得令人作呕。
仁慈的帝王轻轻一笑,说:“你不愿杀他,不杀就是了,孤从不勉强。只是可怜你那沉睡千年的挚友……”东敕因叹息般地折断了钥匙,残损的钥匙躺在他的掌心,他笑意冷峻的红眸是一汪残忍的血泊:“可怜你的挚友,会不会感到疼痛呢?”
剧烈的痛楚从心脏处传来,苏雅安蜷缩在地上,止不住地发着抖。
人类的拟态再也维持不住,她变成一团扭曲的火焰,颤巍巍地飘动。
东敕因满意地看着,轻轻叹息:“女巫大人,本不该如此狼狈。”
挚友沉睡在【女巫】的心脏,钥匙是他灵魂的一部分。
而钥匙,被东敕因折断了。
【女巫】漆黑的眼球流出血泪,她的指尖抠入地板,留下一道道灼烧的痕迹。
“……”苏雅安凄厉的尖啸,语言难以分辨。
“残片孤替你保存,聪明的女巫大人,知道应该怎么做,对吗?”
东敕因呵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