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觉,这东西比之前的任何一个都更有压迫感。
冰凉的手捏上他的后脖颈,很轻地摩挲了一下。白棘瞬间却像被天敌咬住要害的兔子,居然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金主大人?”他无意识地蹭了蹭人的掌心,像一个极尽柔软的撒娇。
符岚克制地滑动了一下喉结,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白棘拿不准他的意思,想试探地半转过身,捏住脖子的掌心被挣开了。
符岚收回手,低眸看进他小心翼翼的眼睛。
就算是装的,符岚也不得不承认被他这一眼挠到了软处,阴暗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得到滋养和满足。
白棘在此一道上,确实有点天赋。
他恶劣地弯了弯眼眸,曾经属于s001逗人的那点欲望又被挑动起来。
“小白。”他拿捏着语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乖乖听话。”
像是疑问,又像是笃定。
先前在一中门口混乱的记忆卷土重来,郁司机留下的那道深可见骨的牙印还在脖子上印着,白棘不敢硬着头皮说没有,他嗫嚅着,试探地搭上男人的脖子,讨好地亲在了他的喉结上。
这个男人他对付不了。
白棘心下已有判断。
不如讨好他,让他像以前一样,顶在自己前面。
像猫一样湿润的舔舐逐渐滑向锁骨,男人虚虚握住他的腰,没有阻止,就是默许。
符岚的脖颈轻易地泛起一层薄红,他低眸注视着人,白棘擡头试探地看他,那双墨黑的眼睛水润润的,像一对晶莹剔透的紫水晶。
人也是这样的,无论是哪一面,都是他放在最安全地方珍藏的宝石。
他啊,他。
符岚吻了他,很轻,带着强劲的安抚力度。
白棘在这个轻却重的吻里奇异地被安抚下来。
明明是和那两兄弟一样的面孔,被亲近时如影随形的厌恶和恶心却意外地消失不见了。
他像被蛊惑了一样,泄露了一瞬间发自内心的软弱:“……能带我出去吗?”
符岚搂紧他的腰,将人扣进怀里,低声道:“闭上眼睛,我带你回家。”
鬼屋这一趟莫名其妙的旅行,白棘对传奇都市産生了一系列疑惑和猜测,但这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从鬼屋带回来一个活生生的符金主。
有人自会替他料理一切。
金丝雀透过笼子张望外面的天空,惠风和煦,天朗气清,和往日并无不同。
他蜷缩在符岚怀里,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符岚抚摸着他散乱的发丝,有些飘忽地想,就当度个假吧,白棘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本来他们到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抢在东陵玉之前收容异化物的。
一点点不过分的小心思而已,白棘会体谅他的。
吧。
执笔人的一番骚操作,却为他人作嫁衣裳,符岚这股恐怖的辐射强度让那跟作乱的笔当场裂成几瓣。
啊啊啊啊啊啊啊。
执笔人恼怒地啸叫。
他不是要看这两个狗东西唧唧我我的,这里是它的场域,才不是狗情侣的度假胜地!!
白棘,是它的猎物。
暗夜里睁开一双猩红的巨大眼眸,狂躁的情绪波席卷整个传奇都市。
他等不及故事细水长流的发展了,他要让一切走到终局,让所有人挥刀相向。
“砰”的一声,全都给你炸完!
深山旅馆,十点的钟声轰然敲响,饥肠辘辘的怪物流着涎水,偷偷藏进白老板的衣服里面,等待着送上门来的猎物。
门外的郁作家咧开嘴笑起来,猩红的舌尖舔过唇齿,也做好了大快朵颐的准备。
八岁的萧少爷瞳孔烧红,激烈的创作欲捶打着他的脑壳,他一分钟也休息不了,蛮横的撕开陈管家的皮*肉,重重在画板上落笔。
血色弥漫的穹顶睁开一只硕大的眼,冷冷注视着陷入深山老林的小小旅店,冰冷的目光降落在每一间房屋。
白老板苍白失血的唇咬着滴血的皮肉,郁作家风度尽失的脸全是暴虐的食欲,不知名的黑色粘稠物挂在他们的发丝上,和血水混杂在一起。
陈思恩的皮落在地上,空气里的肉腐烂发臭,招来了深山里贪婪的肉食动物,它们挠着旅店的门板,随时有破门而入的可能。
画家自己没有影子,一只悬空的笔沾着血在白纸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