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垂着的视线只能看见男人的皮鞋。
眼泪不断地打在地毯上晕开,她喃喃地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门忽然被敲响,然后传来陈舒略带沙哑的声音:
“阿渝你不要太生气了,我不会怪晓棠的,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对吗……”
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冷漠地说:
“阮晓棠你自己好好反思,在想清楚之前不要来见我。这段时间也不要回太平山了,回你自己家去吧。”
“你,你赶我走吗?”
视线里的那双皮鞋动了,踩在地上毫不停留地越过她。
门打开又关上,两人的轻语也被隔绝。
泪痕凝固在脸上,眼角干涸,再流不出东西。
心脏仿佛也在被刺中最后一击后,停止跳动,化为一潭死水。
摇摇晃晃地起身,阮晓棠下意识想回家,
然后迟钝地意识到,她住了十年的地方回不去了,
邓程渝不要她了。
阮家,回阮家就是要联姻,也不知是不是正和那人的意。
偌大的港城,那么多人,那么多爱,都与她无关。
阮晓棠麻木地想,也许答应联姻呢?
也许她就,能有一个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