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丝暗喜,忽视掉了那点不对劲儿的感觉,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句:“很乖。”
果然!
还好自己刚刚求生欲爆棚没跑,不然万一刺激到他,搞不好他疯起来就要打自己一顿!
顾迟迟有一种虎口馀生的错觉,激动的差点喜极而泣。
要不是骆川在旁边不方便,她甚至想给当场给诸天神佛上柱香,多谢他们让她又安稳的在骆川手下平安无事了一天,哦不,半天。
骆川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呜呜呜!
要不自己还是跑路吧?
这一刻,她重新燃起了离开的想法。
反正现在自己抱住了宣柳的大腿,一直跟着女主的话,很大概率避开原身得悲惨结局吧?
这么一想,顾迟迟豁然开朗,竟然觉得和骆川离婚这个选择变得诱人起来。
而心满意足的吃着饭的骆川,还不知道自己今天这一通“试探”成功的将顾迟迟推的更远了。
对顾迟迟心态的变化一无所觉,骆川自己倒是对自己的操作十分满意,认为自己诈出了顾迟迟的真实反应。
她没跑,就不是嫌弃我,看来业不像是有了别的奸夫,应该还是会和我好好过的。
他在心里肯定的点了点头,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
等吃完饭,顾迟迟提着小竹篮如蒙大赦心有馀悸的走了,他也没休息,提着锄头便继续干起了活,只是那把普普通通的锄头在他手里,被上下挥舞出了轻快的节奏,透露了主人悠然自得的心情。
忙完卫生所的活,又在家吃了午饭才来的东叔看到的就是他这样一副罕见的愉悦模样。
他知道顾迟迟天天这个点都会来给骆川送饭,他也跟着蹭过几次,对顾迟迟的手艺十分赞赏,见过太多的东叔眼睛一扫,瞄到骆川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就明白了,是顾迟迟来过了。
“哎呀,真人让人羡慕啊!”
见他俩相处融洽,骆川更是像千年冰川被人捂热,有了融化的迹象,东叔也觉得欣慰,他半是真酸半是捉狭的打趣起骆川来。
“有媳妇的人有人疼,就是不一样啊,干起活都浑身是劲儿,不像我老头子,孤单一个人,这大中午的在地里干活,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
闻言,骆川的唇角上扬的更加明显了。
但一想到顾迟这个女人对自己并不一定是真心,即使现在是真心的,也不知道这份真心会有多久,他的嘴角就又垂了下去。
。。。。。。。。
被骆川这么一吓,加上不想碰见骆荣,顾迟迟回去的时候一路小跑,就像身后有恶狗在撵似的,脚步飞快。
她直楞楞的冲到宣柳屋里,惊魂未定的端起宣柳给她准备的杯子咕噜噜的喝了一大杯水,这才觉得自己的魂落回了实处。
从她慌里慌张的进屋开始,正在准备吃食调料的宣柳就放下了手里的活,满脸担忧的看着她,等看着她缓过来了,这才拧起眉尖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说着还拍着顾迟迟的后背替她顺了顺气,就差念两句“摸摸毛,吓不着”了。
“宣柳姐姐,呜~”顾迟迟扑进她的怀里,就像见到家长的熊孩子,张口就向她告状:“骆川好凶啊!我不要和他过了呜呜呜!”
“怎么了!”听她连离婚都说出来了,宣柳瞬间警惕了起来,她觉得事情十分严重,便扶着顾迟迟的肩膀,将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虽然没没觉得她身上有什么不妥,但还是冷着脸素着声音问道:“他打你了?!”
顾迟迟摇头。
“那他是骂你了?”
顾迟迟还是摇头。
“那他,那他究竟怎么你了?!”宣柳还以为顾迟迟伤在不好说的地方,拉着她就要往里屋走,一副要脱了她的衣服好好检查的凶悍样子
“没有,都没有,宣柳姐姐,”见她将事情往那种方向想的严重了,顾迟迟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赫然道:“他没打我,也没骂我,他就是…他就是吓唬我!”
说出来之后,顾迟迟也不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她理直气壮的陈述着骆川的罪状:“他老是冷着一张脸!还再吃饭的时候逼着我坐在他旁边!他还冲我笑!”
说起这个,她心有馀悸的搓了搓手臂,嘴里不断重覆道:“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听她指责完的宣柳:…?
就这?
就这值当你一脸见鬼的跑来我家,还说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