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事的行为恨到了极点。
但现在大势已去,他算计骆川不成,反被人将计就计把老巢端了,现在老婆孩子都在骆川手里,已经除了认输别无他法了。
“我输了,”他苍凉的声音响起,扑通一声跪在了骆川面前,对骆川这个自己看不起的小辈低了头:“但我俩的恩怨我俩之间解决,祸不及家人,你别动我的老婆孩子。”
对于骄傲了一辈子的拐子张来说,这一跪重逾千金。
但骆川却并不买他的帐,他看了拐子张佝偻的背脊一眼,轻笑了一声,“那你动我老婆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祸不及家人?”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匕首抛上抛下,但他的神情却丝毫看不出紧张,就像手里的东西不是能杀人的凶器,而是一个普通的橘子或者别的什么无害的东西。
进行着这么危险的活动,骆川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股子漫不经心,他走到拐子张的老婆面前,在对方惊骇的眼神里,将手里的匕首一松,那把刀刃雪亮的匕首便贴着拐子张老婆的身体扎到了地上,发出“铮”的一声嗡鸣。
在那个女人恐惧的啊啊大叫和拐子张的目眦欲裂中,骆川淡淡的对拐子张说了句:“你该庆幸顾迟迟还好好的,不然事情不会这样善了了。”
看着这样和平时截然不同的骆川,只要一想到他这样锋芒毕露,都是在给自己出气,顾迟迟的心里就酸软成一片。
就是他找回场子方法好像凶残了些...
顾迟迟生怕他一个错手变成法制咖,欲言又止的想要开口提醒骆川别做的太过火,却没想到骆川接下来做的事情更加凶残。
在顾迟迟犹豫的目光中,骆川蹲了下去,将扎进地里的匕首拔了出来,这次却是将刀尖对准了马文秀。
“马文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
他脸上的表情是顾迟迟从未见过的阴沈,要不是她一错不错的盯着,她都要怀疑骆川会一刀捅死马文秀。
“害死我爷爷,还想害死我,要不是我运气好,早死在你手里了,”骆川自嘲一笑,继续道:“绝户就这么好吃?能让你不择手段的想置我于死地?”
他自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不需要马文秀回答,便继续道:“以前是我总想着蛰伏,免得再次吃了你们的亏,但现在...”
他没说现在怎么样,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未尽之意。
现在当然是不准备放过他们一家子了!
免得老虎不亮爪牙,这些鬣狗还以为他是病猫!
从被绑起来开始,马文秀就云里雾里的,她一路上都在心里大骂绑她的人断子绝孙,没想到进屋就看到骆川,还是自己跪在他坐着的情况,她瞬间明白自己和拐子张勾结的事暴露了,骆川比自己想象的还难对付。
这一次要断子绝孙的,搞不好是自己。
她心如死灰的看着骆川和顾迟迟卿卿我我,心里祈祷着事情还有转机,直到骆川拿出匕首,用让人惊惧的手段镇住了所有人,她才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了。
马文秀吓的魂都要飞了!
谁能想到骆川平时闷不吭声的,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狠人?!
要早知道,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惦记着弄死他吃绝户啊!
她鼻涕眼泪瞬间流了满脸,求助似的望向骆老二,没想到骆老二又做出一副不关他事的样子,甚至还扭动身体着往后躲了躲,撇清关系的意图十分明显。
但他再怎么挣扎,骆川也不会忘记当初骆老二站出来证明爷爷是个无恶不作的老地主时的丑恶嘴脸,他瞥了骆老二一眼,淡淡道:“别急,我记性好得很。”
他一副要当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样子,让顾迟迟看的心惊肉跳,想了又想,她还是没做好给他送牢饭的准备。
想到自己哭着给铁栅栏里剃着平头胡子拉碴的骆川送饭的场面,顾迟迟打了个寒颤,真实的被吓到了。
于是她咬了咬牙,摸到他旁边小声道:“哥哥,你别动气,咱们还是把他们交给公安局处理吧?”
这夥人可是板上钉钉的绑架了自己,不得送他们一个劳改套餐?
要是让骆川自己寻仇,喜提监狱不动产的就该是他了,顾迟迟才舍不得。
听到她的声音,骆川从血色回忆中回过神来,他神色覆杂的看了满脸担忧的顾迟迟一眼,却没理她,扔下马文秀,往骆荣的方向去了。
被抓的这几个人里,最不中用的就是骆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