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
言寂殊这次没参与他们做饭,而是自己坐在一边研究菜里到底下的是什么。
洛衔霜路过还颇为好奇地问她:“看不出来,你们京城的大小姐,喜欢学用毒啊?”
“……”言寂殊一时间有些想反驳洛衔霜,但也找不出合适的话,最后只说,“偷偷学的没见过啊,你自己不会悄悄学些什么?”
洛衔霜当真坦坦荡荡,背着手,弯下腰凑近些,说:“还真不会呢。”
“……”
言寂殊一句不可能都要到嘴边了,洛衔霜却先一步看出来言寂殊的想法,把她的话堵了回去,道:“我可没人会管着我学些什么,所以……我要学什么那都是光明正大的哦。”
“……”你真的够了,快点走啊。
言寂殊张了张口,说:“好好好,人与人是不一样的,理解。那么现在你可以去指挥长宁了。”
到底两人已经朝夕相处了一年多,言寂殊可就太了解洛衔霜了,她也不指望洛衔霜在做饭这方面突然灵光乍现厨神附体。
言寂殊比谁都清楚,洛衔霜除了理论很清楚以外,要她自己动手那跟要了命一样,她和厨房总得伤一个。
“好好好,你研究研究,正好考虑一下怎么装要合适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
当夜,言寂殊验出来了是什么毒——慢性的,起初也就是跟普通的风寒类似。
三个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便各自抱了本书看。直到长宁把书放下才算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洛衔霜要翻页的手一顿,她擡眸看向长宁,问:“怎么了这是?”
长宁合上书,撑头看着洛衔霜,说:“要不我们下一局棋,怎么样?”
“好啊,让寂殊跟你下。我观战。”
长宁却不乐意了,他坐直了身子,道:“不,寂殊不一定下得过,我偏要跟你下。”
言寂殊不说什么,放下了书,说:“好好好。”
跟洛衔霜下棋啊,在你刚说了她的前提下还下棋啊,那你这一局不好过了。
果然,洛衔霜向来比谁都记仇,也不过分,也就只是照搬,以牙还牙而已。
这一局棋,洛衔霜每一步都不留手,长宁都不知道是从哪开始就注定了自己的死局。长宁只清楚地感觉到洛衔霜的每一步都是算好了的,自己下的每一手也都像早在洛衔霜预料之内一样。
长宁不下了,偏生洛衔霜还非要含笑故作不知情:“怎么了?”
长宁一哽,他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洛衔霜表情管理得很完美,完全一副无害模样,长宁磨了磨牙,说:“对不起我不该说你的。”
“没关系的,我也不记仇,报覆完就好了。”洛衔霜顿了顿,眼里的笑深了半分,“下次注意点哦,边关到底不是战事不断,这没事的时候有些个什么爱好我也不一定记得到。”
长宁:“……”
这一局下来,只有言寂殊坐在一边,抿着鲜花饼,笑也不是吧,但又觉得看长宁在洛衔霜这吃瘪真的很有意思。
洛衔霜撑着头,慢慢悠悠地把棋子捡好。她擡眸看向长宁的脸色——还好,心态挺好。
“再来一次,总得扳回来点儿吧?”长宁愤愤道。
洛衔霜笑着,说:“你把寂殊赢了我们俩再来,有点费脑子,我休息会儿。”
言寂殊依言把棋拿到自己面前,说:“下就下吧,敢吗,三殿下?”
“下,为什么不?”
洛衔霜觉着冷了,便起身,到殿里去拿了斗篷,又顺手把言寂殊和长宁的斗篷也带了来。洛衔霜将斗篷各自披到两人肩上,便到一边坐下观战。
言寂殊下棋是个并不着急的性子,和熟不熟悉没有关系,长宁耐性很好,和言寂殊算是一卦的,都爱慢慢悠悠想,又慢慢悠悠落子。
洛衔霜看着也不着急,反正打发时间。
这一局算是平了,顶多是两败俱伤。
下完长宁却不急着要继续跟洛衔霜下了,却说:“也不早了,明日再下。”
说完,为了显得真实一些长宁甚至解释了缘由:“悄悄告诉你们俩,明日早课是沈先生的,他……不那么敢惹。”
洛衔霜和言寂殊相视一笑,心说能让你有顾虑,那多不得了。
”好好好,早些休息吧。”洛衔霜没起疑,因为早在以前就业听过长宁说这位沈先生的事迹了——当今为数不多几个能跟何家抗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