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衔霜和秦姝言不慌不忙地换了身轻便点的衣服偷摸去了辰妃……现在没有名分了——那就叫季语山。
一个称呼卡在嘴边后,洛衔霜犹豫好久,还是秦姝言小声提醒她:“人家叫季语山。”
“多好听一名字啊。”洛衔霜感叹一句,接着就换上一片毫不掩饰的恶意——因为已经看见季语山了。
“你来干什么?”对方轻嗤一声,倒也是势均力敌的恶意呢。
洛衔霜轻笑着,她今日可是故意穿了皇后的红色外衫,为的就是刺激辰妃——显然效果很好。
洛衔霜一面嫌弃这个身份,一面又觉得有的时候对有的人就是有用。
“来看看你啊,毕竟也算是说过些话,毕竟……昨儿还在下棋。”罗先说说最后一句话时,还故意而恶劣的带上了几分惋惜的意思。
秦姝言在一边把玩着送洛衔霜的扇子,指尖还捏了枚棋子,眉眼之间也全然不是最开始于季语山交锋时的隐忍。
季语山看着秦姝言眉眼间的冷漠和恨意,一时竟有些发冷。
过了会儿,季语山倏地笑了起来,语气之间尽是嘲讽:“洛衔霜,就算没有了我又怎么样呢?你就怎么确信我不能脱身?”
秦姝言冷声道:“你当然不能啊。你不会真的觉得,何承暄会保一枚弃子吧?他能不能自保都不一定呢。”
“是吗?那不如来猜一猜?”
洛衔霜抿着唇,这会儿终于说:“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来落井下个石罢了,反正这一局,你输了。”
“洛衔霜,”季语山笑得惨淡,又泛着些绝境下的恨意。
秦姝言本来不在乎,可季语山接下来的话却像极了某一种诅咒,针对于洛衔霜:“折断了翅膀,失去同伴的孤雁,永远飞不会去。赢了又怎样,你也注定只能永远被困在这里,和我一样,成为权力斗争下的孤魂!”
“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