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纸闪着几点火光。
分明是河北温暖的色调,视线里那个人却显得分外孤单。
分明看不到表情如何,秦姝言就是知道,那个人在哭。
那时候,洛衔霜就像现在的秦姝言一样,拿着黄纸一角,引了火就坐在那出神,直到火星烧到了手才后知后觉地松开。
秦姝言松开手,几点馀烬没进火堆里,她不慌不忙地拈了拈指尖,发现那点灰怎么也搓不掉之后便放弃了。
转而伸手去抹洛衔霜的脸。
洛衔霜轻笑着避开,说:“严肃点。”
“他们又不想看你严肃得不得了伤心难受,不如自然点。”秦姝言神色暗了一两分,还是多乐观地劝洛衔霜。
“这倒也是。”
秦姝言转了话题,说:“其实啊,衔霜。我有时候总是在想,要是我们有一天分开……我说的是为了这个局分开……”
“不行。”
“如果呢?”
“那就……分开,那时候,每一只雁过,你听见它们振翅,都可以当做我在想你。”洛衔霜呼了口气,看着将圆不圆的月亮。
秦姝言想了想,还是觉得能跟一句:“那就每一场雪落,都是我,是我想见你。”
“好了,这么伤感做什么?”
“是是是。”
秦姝言说完便准备着收拾。
洛衔霜突然神情一冷:“好了,一定得伤感点了。”
“嗯?”
“真正让人难受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