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安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时都没见摘。
新郎官继续说:“我刚刚进办公室找他签字时,他正好在喝水,所以正赶上他没戴口罩的时候。”
“本来我觉得没啥,但他看到我,忽然就放下喝了一半的水重新戴上口罩,我觉得奇怪,所以多瞅了两眼。”
秦意和其他同事一样,屏住呼吸等待说书匠揭晓下文。
新郎官故意停顿片刻,吊足了人胃口才继续说:“结果发现他上嘴唇有磕破的痕迹!”
大家默契静默了片刻,突然又齐齐惊呼这个逆天消息。
有人突然提起,“话说,昨天他好像是跟雅薇一起走的......”
“就是的,我昨天去停车场还看见他们分头行动,估计是为了躲狗仔。”秦意前座的同事补充道。
“不是吧,我离顶流女歌手居然这么近?”办公室里的雅薇铁粉格外惊喜,“你们说我要是跟许总监搞好关系,是不是能有机会参加他们的世纪婚礼?拜托,我会直接幸福地晕倒在现场!”
一旁的秦意默默开口,“我觉得不可能吧,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明明昨天她跟许承安告别时,他的嘴唇还是一副水嫩嫩的好亲模样......
但她这话没有证据做有力支撑,吃瓜星人自然不会在意。
秦意下午去找许承安签字时,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的目光不可控制地频繁滞留在对方藏在口罩下的嘴唇上。
准备离开时,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出声,“许总监,嘴唇起皮可以多抹点润唇膏,撕掉死皮虽爽但毕竟伤害身体不是?”
许承安面无表情摘掉口罩,他指着嘴唇上还带着血色的疤痕,挑着眉问:“你指的是这个?”
秦意乖巧地点点头,眼睛也亮晶晶的,“嗯嗯,我猜你肯定是自己撕伤的。”
“你眼神可真好,三层结构的医用口罩都挡不住你眼神的穿透力,能行,比大部分病毒都强。”许承安漫不经心道。
秦意:“......”
糟糕!她倒是忘记因果关系这一茬了。这就好像数学作业答案下的略,只给结果不给原因,这不纯纯胡闹吗?
但许承安没追问,只是把手里的口罩折好丢进了垃圾桶,他语气平静道:“柯仰说的?”
“说我这是激情下残留的痕迹?”
猜的分毫不差,而柯仰也正是新郎官的名字。
秦意不敢开口,她垂着个脑袋在一边装死。
许承安盯着她头顶不太明显的发旋,“要是我爸知道他儿子理个发就能脱单,他应该会直接把我送去发廊做学徒。”
昨晚跟秦意分开后,许承安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一家理发店的老板远远朝自己热情招手。
他想到秦意下午说过自己头发有点长,而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修整过头发了,于是点点头没拒绝。
只是走近看清老板头顶那单排绿鸡冠造型时,他突然眼皮狂跳,但道德感在上,他不好意思说不剪,于是只能要求店里仅剩的另一个tony为自己理发。
解开前两粒扣子的衬衫,黑色小脚休闲裤,黑色皮鞋,露出的脚脖子,以及消瘦如纸片的身材,男生完全一副专业的tony造型,这叫许承安稍稍放了心。
老板笑眯眯道:“我儿子还是学徒状态,你不介意可以试试。”
许承安强装镇定,“没事,速战速决吧。”
其实学徒tony的手艺比想象中高超的多,或许是因为刚学整个人都比较谨慎,许承安的头发除了看起来短了一些并没有其它无关变化。
他刚松了口气,却见正在做最后吹干工作的小哥手一抖,手里的吹风机当着他眼睛的面狠狠撞破了他的嘴唇,迅速流出来一大片血迹。
许承安知道办公室里聚集着一堆世界顶级营销号,谨慎如他,在上班这天选择了口罩来遮蔽话题。
只是意外总是悄无声息拜访,事态总不会按预期发展,而柯仰就是这意外派来的节点改变者......
知道真相的秦意实在无话可说,她心里构思了一万种可能,却怎么都想不到是这种超出常理的抽象发展。
尽管秦意不是谣言的缔造者,但这大瓜她确实分了一口,并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过来试探,所以她实在没脸说出雨我无瓜这种豪言壮语。当然,在面对许承安时就无法做到淡定和坦荡。
秦意抛去这些扰人心弦的回忆,她冲着许承安勉强地笑笑,“这算哪门子美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