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姜幼清对楚存阙有年少时的情谊在,是以姜幼清以这样的目光看她时,她只当是关心则乱。
再后来,姜幼清疑心楚存阙几日未醒,是因玉胭熬的药有问题,理由正是玉胭厌恶楚存阙。
姜幼清心悦楚存阙,只会比旁人更清楚玉胭是怎样讨厌楚存阙的。
将军府外,侍卫见了玉胭,拱手行礼。
玉胭想着昨日楚存阙与姜幼清错过,今日许是两人通了信,姜幼清才会再次找来。
她原要装作不曾瞧见姜幼清的。
哪知侍卫忽的叫住她:“夫人……”
玉胭回过头:“怎么了?”
侍卫为难道:“昨日夫人见过的那女子,今日又来了。”
将人拦在门外,是他职责所在,然那女子口口声声要见将军,恰巧她来时,将军每回都不在府中,侍卫还是心有顾忌,怕那女子真认识将军,日后在将军跟前告状。
除此以外,这女子连着两晚都来了,鬼鬼祟祟,像不怀好意,侍卫道:“此人行迹古怪,若不是碰见夫人,属下不久后也会禀告给将军。”
玉胭“咦”了下。
昨日玉胭还可以当是门外侍卫不认识姜幼清,姜幼清这才会被拦在门外。
她今日碰见楚存阙时,还同他说过。
如果楚存阙与姜幼清的关系若如她所想那般,若换作是玉胭,她今日会提前叫人同府中侍卫说一声,姜幼清便不会像昨日那般落了空。
而且楚存阙为何不给姜幼清一些信物,姜幼清来府中,凭借信物即可进府。
玉胭沈了沈眸:“等会儿她若过来,你放她进府就是。”
侍卫连声应好。
走进府,玉胭还是觉得奇怪。
她都想得到的事,楚存阙应不会想不到才是。
胡思乱想着,走到半路上,提着几袋糕点的素月才指着玉胭腰间,疑惑道:“娘子出门前戴的玉佩呢?”
玉佩?
玉胭低头看去。
清晨时,玉胭确实在腰间悬挂了枚雪白的圆环玉,眼下腰间空荡,只剩一个荷包。
玉胭想了想:“也许落在公主马车上了。”
今日去的地方太多,也不乏人多眼杂之处,若不在公主马车上,被人偷拿了也未可知。
左不过只是一枚玉佩,丢了便丢了。
然玉胭忽然发觉,荷包似乎变鼓了。
她先前买糕点付钱时,荷包没有这么鼓……
玉胭掂了掂荷包。
重了。
素月在一旁问:“娘子,荷包怎么了?”
玉胭摇头:“没怎么。”
隔着布料,玉胭摸了摸荷包,里面,多出一个小瓶子。
玉胭皱起眉,脚步不自觉变快。
回到玉露堂,玉胭便要素月先下去,独自一人打开荷包。
走在街上丢东西正常,但多了东西不正常,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往旁人荷包里塞东西。
玉胭无知无觉间荷包里多出药瓶,不出意外,是西疆那夥人塞得。
打开荷包。
里面,除了她的银钱与一串手链外,多出缠着字条的药瓶。
展开字条,纸上字迹凌乱——
“两日后,此药倒入将军府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