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阙,任他问,总之玉胭不说。
这世上,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如今玉胭对楚存阙态度转变,玉衡自然乐意见到。
楚存阙是可靠之人。
就如昨日,明知玉胭与楚存阙关系紧绷,玉衡仍能放心地要楚存阙帮忙寻人。
只是玉衡不明白楚存阙为何不将药囊直接给玉胭,反而挂在马上,若非玉衡多看几眼,否则还发现不了。
玉衡点头:“如此也好。”
玉衡将药瓶放到玉胭跟前:“既是给你的,你便收好。”
回将军府不多久,玉衡又折回了云山围场。
腿伤的是玉胭,他没伤,自然要回。
玉胭在屋里擦药,药膏是太医拿来的那瓶,清香怡人。
手中抹了点药膏,玉胭后知后觉想到,上辈子,正是最近几日,楚存阙遇袭。
这辈子,楚存阙应不会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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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存阙此行确实不曾有太多波折。
途中虽有人拦路,但并未对他造成多少影响。
可……
叛贼在此时招供。
那场遇见狼群与刺杀的梦里,亦是如此。
是巧合么?
楚存阙夜半赶回雍京,离开地牢时,天色已大亮。
与他一同审讯的几个下属跟在他身后,面有疲色。
他站在地牢外道:“昨夜辛苦,今日先好生歇下。”
下属点头应是。
出了地牢,右拐,就能出府衙。
然楚存阙并未朝右走。
其中一个下属打着哈欠问身旁人,“大人这是还有事要忙?”
身旁人提起些精神道:“不知,早些回去吧,晚些,地牢这里还有的忙。”
楚存阙找到林宣,询问养蛇人。
昨日陷阱内的黑蛇,他仍觉其中另有蹊跷。
林宣常年与药材打交道,也时有研究毒药。
蛇毒便是他时常用到的原料之一。
林宣沈眸思索:“雍京城外,有养蛇者数家。”
“若想引得蛇发怒追人,他们自也有手段。”养蛇人多有些过人的本领,林宣曾在城外某养蛇人家外听周遭村民说起。
他道:“只是,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未必是真,也许是村民惧怕毒蛇,才会与人说这些。”
林宣看向楚存阙,他不知楚存阙为何会忽然问起可有操纵引导蛇的方法,然眼下,楚存阙眼尾微沈,好似心中已有计较。
林宣在纸上记下地点,“这里。”
楚存阙颔首。
无缘无故被条黑蛇追逐,楚存阙不认为这只是场普通意外。更有可能,是有人有意为之。
只是玉胭在雍京少有与人为敌。
楚存阙很难不去想这件事是否与他有关。
或许是因此前的西疆刺客,他们已经怀疑玉胭告密,又或许只是玉胭不知在哪与人结了仇。
再或者,是因他的靠近。
因那把袖箭。
楚存阙当下能确认的是,他们碍于玉相,不敢动玉胭。
否则,玉胭面前的,便不是一条无毒黑蛇。
——
太子营帐
太子周缚雪席地而坐,他嘴角噙笑,手提茶盏,随他动作,茶水悠悠倾泄而出。
他淡笑着看向与他相对而坐的林瑜:“怎么,还真找来条蛇吓唬玉胭?”
面上虽温润,却颇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在其中。
林瑜道:“这次,咱们损失惨重,林间狩猎,本就有危险,一条黑蛇,他们不会多想。”
周缚雪面上笑意微敛:“莽撞。”
林瑜道:“太子妃说了,楚存阙将楚家的袖箭赠予了玉胭。”
他挑眉:“那是他父亲临死前留给他防身用的袖箭,却痛快给了玉胭?”
林瑜闷了口茶水:“楚存阙此人,没有软肋,玉相算得上其一。”
他擡眸对上太子目光:“然玉相,咱们动不了。”
周缚雪神色冷了下来,温润彻底消散:“玉胭动得?”
玉相动不得,玉胭身为玉相之女便动得?
玉相在朝中举足轻重,是圣人身边的股肱之臣,受天下文人敬仰,饶是周缚雪不满他已久,也不能动他。
周缚雪知林瑜将太子妃视若亲姐。姜幼清撺掇几句,林瑜就会上前一一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