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竹筷落进了花瓶,中了,玉胭却还未开始,光成华都听见许多质疑。
“这玉胭,该不会是打肿脸充胖子吧!分明不会,还要来逞能。”
“不会便拒了,我们还能说什么不成?”
成华狠狠往说话那人身上瞪去。
她哪里知道,也只是她瞪人的这会儿功夫,周柯用力拉住她的袖摆:“中了!”
成华正心烦,想甩开,反应了下,终于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她瞪大眼问:“什么?”
周柯道:“楚夫人第一支,中了!”
“中了!真中了?”成华急急忙忙往花瓶处看去,确实见花瓶中,有缠有黑布,代表玉胭的竹筷!
玉胭掌心发烫,汗水沾湿了手。
站在场上,全心全意盯准那花瓶时,好似什么声音都再也听不见,投完了一轮,才听到原来耳边这么多的窃窃私语。
她往一侧看去,就见成华跳着招手朝她笑。
很快,就是第二支。
玉胭拿丝帕擦干手,到第二支,更游刃有馀了些。
对亏在临州时,暗九暗八不时捉来老鼠给她练习,日覆一日,玉胭的准头提高不少。后来楚存阙还教过她叉鱼。
不至于百分百中,但用心些,十支也能中六支,何况此时她眼前的,不是会动的老鼠,而是一个花瓶。
第二支竹筷,玉胭依旧中了。
到第三支,慌神的,成了五公主。
在五公主看来,此局,是她的一场必赢之局,玉胭中第一支时,她还能安慰自己,是玉胭运气好,但到第二支,玉胭仍旧投中,五公主不由慌了神。
她手中一抖,第三支竹筷,落空了。
场上如火如荼,场外看客,亦有百种心思。
如成华,她真心实意为好友高兴。
而如姜幼清,她站在远处,婢子为她撑着伞,听婢子说完场上的赌约,她微微蹙起了眉。
在听闻玉胭拿那柄袖箭做赌注时,眉头更是狠狠一拧。
楚存阙送她的袖箭,就像一个再随意不过的物件,被她这般轻视冷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