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年问:“今天早上邮箱收到了陆景宁的婚礼邀请函,新娘是你身边的这位。”
“嗯。”陆廷川说:“我也收到了。”
“那你什么打算呢?”沈宗年说:“再一次看着心爱的人牵起别人的手?”
“她失忆了,她现在是爱我的,她不可能让自己跟陆景宁结婚的。”
沈宗年冷笑。
陆廷川又说:“我想,她在早上,就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
在顾相宜来后,在听到这个消息,在藏在床底下时,或许她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
“那万一你赌输了呢?”
“我想,这次我应该不会赌输。”
“你总是太自信,又总是自信过后摔得最凶。”沈宗年又讽刺的笑了。
他何尝不是呢?
在一个人跟前,一次又一次的摔,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又摔。
习惯就好了。
或许就是通往死亡之路,必须要经过的一道坎吧。
毕竟死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到家了。”
“嗯。”
陆廷川说:“周末去爬山。”
“谭文也去吗?”
“他少不了。”
“少带一顶帐篷。”
挂了电话后,沈宗年扬起头看着一望无际的黑,心里默念了三个数字。
321
沈宗年往谭文所在的包厢走。
透过圆玻璃门,沈宗年看到了谭文躺在沙发上在睡觉。
冷得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沈宗年轻轻的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刚推开,谭文就睁开了眼睛,固执的坐起来,抱着酒瓶又一次喝了起来。
“别喝了。”沈宗年去夺谭文手里的酒瓶。
“你以后都不要管我了。”谭文说:“我以后也不会再让你管我了。”
“别闹。”
“没闹。”
“到底想怎样?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解释。”
“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