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请什么夫子?”
祝姨娘仗着得宠,生的小儿子更是得温佑康疼爱,真是越来越欺人太甚了。
前几日,温佑康不过是高兴之下随口说了句,“子瞻天资过人,该早些请夫子调教才好。”
祝姨娘便顺杆爬,说知道一个最擅调教幼童的夫子,预备备上厚礼,亲自去请。
这哪里是要请夫子?分明是想找借口再从她这儿多开支一笔银子!
丫鬟战战兢兢的出去,余氏还在身后气恼地拍桌子,“一个个的,就知道要银子,真当那银子是会长了翅膀飞到我手里不成?”
温玉娇在这时候走进门来,“娘,咱们何不把先前花在何夕染身上的银子讨回来?”
方才在门外,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母亲眼下手头实在有些紧,她再清楚不过。
想到当日在御宝阁,为了给何夕染买那只玉镯,自己受的白眼和嘲讽,她心中便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不把东西讨回来,她这只吃进去的苍蝇就没法吐出来!
那些银子花在谁身上,都比花在何夕染身上强。
余氏点头,却略有些迟疑:“娘也有这个打算,只是大房那边总不见动静……”
大房比她送去的东西可还要值钱得多,挑头去要东西的难道不该是大房吗?
“唉呀,娘,那是大伯母她们没见着那日的情形,女儿可是亲见的,世子定是不喜那贱人了,这婚事指定吹了。”
“要不然依着那贱人早几日的得意劲,哪儿会天天窝在屋里哭?说不定世子都把话跟她说清楚了,她还瞒着咱们呢!”
“走,讨要东西去!”余氏再没有了犹豫。
母女二人进了何夕染的院子,便见绿荫出来拦人。
“姑娘她身子不适,一时不想见人…..”
“走开,少拿这话拦我!”余氏不耐烦地推开绿荫,径直朝正屋里走去。
“表姑娘,二舅母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