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钢,也是很重要的呵。”谢小横悠然道,“若有可能,我真想把你们全拉上阵,看你们合作一次。”
裳儿吐舌:“那皇帝如何招架?对了爷爷,你看我跟谁合作更适宜?总是你对我们了解最深嘛!”
“你师父来了。”谢小横道。
蝶笑花果然在采霓身后安步走来,盈盈拜道:“上人好!裳儿姑娘好!”
他只知自己教了个“裳儿”,不知自己教了位谢云裳。
“蝶老板客气,”谢小横安祥道,“你与裳儿有师徒之谊,只管叫她徒儿就好。”
“上人言重了,笑花怎敢呢?”蝶笑花抿嘴一笑。他纵然不知裳儿身份,也知道这样的女孩子,绝非池中物,日后怕不还爬得更高呢!怎肯认一个戏子作老师。
“师父笑得真好看!”裳儿在旁边惊叹,“就这一笑的样子,我得学多久才学会呀?”
“不必学会,”蝶笑花道,“你自有你的风韵,何必同我一模一样。”
“是么?”裳儿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笑着,眸光流转,像是有一大盏琉璃灯在她身上点亮,映得人目眩神迷。
这果然是个小妖精。
小妖精亮闪闪的丶笑眯眯的,把刚剥的栗子奉给蝶笑花:“刚剥的。晓得师父你不耐烦亲手剥这个,可它又要热着才好吃。我一边剥一边给你捂在怀里的哦!”
蝶笑花推让着,口称不敢,谢小横发话道:“为着来教裳儿,占了你多少时间丶耽误你多少生意,别说袋栗子。裳儿亲自下厨给你操持一桌豚蹄大席,也是该当的。”
蝶笑花笑了笑,接过栗子。慢慢的吃。栗子炒得恰到好处,捂得也果然温热。
裳儿想起来:“哎呀,我有一句悄悄话要同爷爷说!”急着跳到谢小横身边。
所谓悄悄话,当然就是咬耳朵。耳朵之外的别人,当然就听不到这话了。所以说在别人面前咬耳朵。摆明了把别人排斥在外头,是很不礼貌的。可是裳儿这么可爱丶这么光明磊落的要求说悄悄话,蝶笑花自己嘴里还咬着裳儿捂的温暖小栗子,又怎么气得起来呢?
裳儿已经咬到了谢小横耳朵边:“爷爷,那银子丢失的秘密,是不是被大哥找出来了?”
到底哪里露出了线索。居然被她一口就猜中!谢小横只好承认,云剑已告全功。
然后,裳儿是不是要急着问。贼子到底是怎么偷的?呵不!等到蝶笑花上完这堂课,再问细节也来得及。现在裳儿已经满足了少女心中最大的好奇,甜甜在谢小横耳朵边上道:“真的是他耶!爷爷,我要不是非嫁皇上不可,真想嫁给大哥!”说完了就笑着跳开。笑得那么清亮丶那么顽皮得动人。谁看到她笑成这样,都会特别想知道她跟谢小横讲了什么。可她一定不会坦白出来的。因为她已经被蝶笑花教得很坏很坏了,知道越是有秘密的女孩子丶越是能吊男人的胃口丶也就越能把男人牵着鼻子走。
于是谢小横也只好向蝶笑花耸耸肩丶摊摊手,表示:这姑娘,我可对付不了啦!还是留给你教吧。
他真的起身,背起手,走了,留蝶笑花和裳儿独处,倒是放心!
裳儿恭送了谢小横,回头请问蝶笑花:“我们今天上什么课呢,师父?”
蝶笑花吃着栗子,不回答。
“教我什么嘛?”裳儿想上前拉蝶笑花的袖子,又停住了。
阳光从窗口进来,铺在蝶笑花的足边。蝶笑花咬着栗子的样子,像是个吻。专心丶细巧丶缠绵而久远的吻。你很爱很爱一个人时,会很想把他捧在手里,这样小口小口的吃下去。那样的啄咬,舔啮,看一眼,从足底起都会有小小的火焰烧上来。
裳儿的脸已经红了。刚刚她还说想嫁给云剑,现在又简直爱上了蝶笑花。她小小的足底蹭着地板,像站都站不稳了似的,微张口喘着气,道:“嗳呀师父,你今天是要教我吃东西。”
蝶笑花颔首。
吃是每个人最原始的需要。要叩醒一个人的欲望,总先从唇舌动作开始。
裳儿转过身:“可是裳儿不想学了!”
蝶笑花表示吃惊。裳儿一直是个很乖巧好学的徒弟。
“因为人家担心……上完这堂课,真的爱上你怎么办呢?”裳儿并不算是忋人忧天。
你让一根干柴去学生火,干柴学着学着真的着起火来,那怎么办呢?
“这也是我要教你的:你要学着控制自己的心。”蝶笑花道,“否则你还不如丑一点丶蠢一点。”
裳儿依偎到蝶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