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技术也不差,就是开得没乔援军那么野。
咋说呢。
他就像规规矩矩走在马路上的车。
而乔援军来自草原,洒脱率性。
唯一缺点就是废油,土尘大,别的没毛病
“唉,老了。”乔援军挂好档,人从驾驶室跳下来,看着改进的机器。
不由响起逝去的战友们。
当时他们聚在一起取暖,吃着冻土豆。
他记得清楚,有个刚十六岁的小战士,满脸憧憬,说打仗结束后,就回家用津贴买头耕牛。
他跟着他爹妈一起耕地。
可惜flag立得太早,刚上战壕,一颗炮弹落在他面前,当场尸骨无存。
几十年过去,乔援军的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他稚嫩又带着憧憬的脸。
那是一张向往新生活的脸呀。
可惜了。
“乔叔叔,你是在惦记荣华吗?”眼镜明显察觉到乔援军情绪低落。
“他有芳华照顾,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没抓住偷袭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出现。”乔援军不想把负面情绪带给眼镜。
都是当兵的,生离死别是常有的事。
要是扛不住,人会疯的。
他又是长辈,没必要给小辈树立不好的榜样。
“我也觉得纳闷,到底是谁会对你们下手。”眼镜也很惆怅。
因为乔援军他们住的地方偏远。
对方又是半夜冒出来。
打伤了人,立马就跑。
只有一个嫌疑人的外部特征,即便如此,那也是大海捞针呀。
两人正纠结着,就见守门的苏赶英被几个体型彪悍的人一把推到在地。
脸色难看地走来。
眼镜顿感不妙,本能叮嘱乔援军,“乔叔叔,你先躲起来。”
乔援军自从有乔荣华偷偷喂灵泉水,不管是势力还是耳力,都很惊人。
没多问,转身没入干活的人群。
眼镜理了理身上的蓝色工装,这是干农活的衣服。
快步走上前,脸色难看,“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随意打人的?”
突然闯入的五六个人各个穿着没有肩章的军绿色衣服。
这种衣服一般出现在革会工作人员的身上。
看样子他们是疆省这边的革会成员。
就是这架势瞧着来者不善。
突然,眼镜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
黝黑沧桑的脸,满脸络腮胡,右眼皮上方有条不到五厘米的疤痕。
他认识这人。
这不是在京城革会工作吗?
怎么来疆省了?
而且之前就是由他负责把乔援军两口子提前押送去甘省某个山区劳动改造的。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眼镜百思不得其解时,为首的男人站了出来。
用鼻孔看人,“我们是总部革会派来的工作人员,从今天起就驻扎在你们农场,你是眼镜吧,给我们腾出个办公室出来,我们要在这里办公。”
他给人的态度很不舒服。
这压根就不是来工作的,而是前来捣乱的。
眼镜也和他们不是隶属一个单位。
何况,他们是新建的农场,各种事情多得很。
还得忙着提前规划过冬的事情。
哪来的功夫跟他们玩心眼。
“是哪个领导分派的任务,我得打电话确认,同志,你们来得太着急,连个招呼都不打,这边也没多余的房间给你们用。”
“你们要不嫌弃,就自己选地方,盖房子。”
“对了,眼下已经到了夏末,很快就要到秋天,你们也知道,疆省的秋天也就眨眼功夫飞过,剩余的便是漫长的冬天。”
“农场这么多员工,每个都等着张嘴吃饭,所以,当务之急是开荒,种菜,挖煤,捡柴,别的工作,我们想做也有心无力。”
眼镜是个性格温和的人。
他一般不红脸,也不会舞刀弄枪。
可他嘴皮子利索。
何况和季诚一起搭档,近墨者黑,人也够强势。
领头的男人冷不丁碰了个软钉子,脸色很不好。
但他立马调整表情,“农场工作我们不会耽搁,思想工作教育会在吃饭的时候进行。”
“当然,对于特殊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