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有空再过来我们好好聊。”赵鸿远那边安排了活动,他这里不能留人太久。
告别老师江莱坐车回县城,他准备先去见赵鸿远,然后再回家。等马车来到城门外,霎时间锣鼓喧天。
江莱下车,看见赵鸿远身着官服,站在人群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赵鸿远身后是江全丶王氏丶江大哥丶大宝二宝三宝以及他们怀里的娃娃,还有墩墩和元宝。
江莱眼眶一热,很少因为相聚离别掉眼泪,此情此景让他感动。
元宝眼睛一亮,大叫着:“姐姐!”跑过去抱赵若莺,墩墩欢喜地跑过来抱着江莱:“二爷爷!”
赵鸿远红光满面,他重重拍拍江莱的肩膀,“好样的!”
芦沪县从来就没出过状元,作为县令,在他治理期间有人中状元,他多光荣啊,这状元还是他女婿,他能不激动吗?
“多谢大人!”江莱行礼。外人面前江莱依旧称呼赵鸿远为大人。
赵若莺眼泪汪汪,“爹!”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她爹这么久。
赵鸿远打量女儿,见她精神很好,转头对江莱道:“莺儿让你费心了。”
江莱状元游街还有御前的那番话,周放早就写信告诉他。赵鸿远高兴又庆幸女儿眼光是真的好。
多少读书人中了状元丶探花就让糟糠妻下堂,抛妻弃子毫无仁义可言。江莱若是有那个心思,他完全可以悔婚,他跟莺儿还未成亲,即便真那么做了世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江莱偏偏没有那么做,还对女儿诸多维护,赵鸿远对江莱一万个满意。
见过县令,江莱走到家人跟前,“爹娘,儿子回来了。”
“你总算回来了。”江母抱着儿子哭。儿子会试殿试的消息,县令大人都有传给江家。儿子出息江母高兴,可也挡不住对儿子的思念,日盼夜盼终于把儿子盼回来了。
江父老泪纵横,“好丶好,有出息了。”
江大哥站在爹娘身后抹眼泪,三个侄子也眼圈红红,二宝三宝各自抱着家里的小娃。
“啊丶啊……”二宝的儿子看见祖母祖父还有爷爷对陌生人哭,他不高兴了,伸出小手往那边够。
小娃娃的叫声成功吸引了大人的注意,江莱踱步过去,“江聪?还记不记得二爷爷?”
小孩儿楞楞地看着他,倒是没害怕。二宝握着儿子的手,“这是二爷爷,爹娘常跟你说起的二爷爷。”
江莱人虽不在家,但江家人没事就在孩子面前念叨他这个二爷爷,江聪似乎有那么点印象,可毕竟没见过人。看了一会儿,害羞地趴在他爹肩头。
小孩子娇憨的模样,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江莱又看向三宝怀里的小娃娃:“这是江晏,都这么大了。”他走时两个孩子都一点点大,翻身的都不会,如今都能抱出家门了。
“晏儿,叫二爷爷。”三宝逗自己儿子。小孩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两只小胖手一拍,乐呵呵地就奔江莱去。
江莱以为他要自己抱,就伸出手接过来,结果江晏到他怀里就抱着他啃。啃了江莱一脸口水。
有人打趣:“这小娃可镇精,啃一口状元郎,说不定长大以后也能考个状元回来。”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大家都让一让。”齐正泽高声喊,“请咱们的状元郎上马!”
有人牵过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马脖子挂了一朵大红花。齐正泽两手抱拳笑道:“状元郎咱们换上衣服上马吧,乡亲们都等着看呢。”
这时县衙的两个捕快拿出一套大红外套,江莱一看竟与他在京城穿的状元服有九成相似。猜想是赵鸿远叫人准备的。
江莱哭笑不得,在众人的催促下,他换上衣服,骑上白马。
“哦哦,状元郎游街啦。”一群孩子蹦蹦跳跳在前面开路,锣鼓乐重新响起。两边的百姓都往江莱身上扔花。有路边采的野黄花丶园子里摘的紫色豆花丶也有花钱买的粉色月季丶红色杜鹃……
这个季节有不少花都开了,赵鸿远说了状元郎是他家女婿,不准扔荷包手帕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准扔花。谁敢跟县太爷过不去,所以今日芦沪县城花卖的格外好。
从城门到县衙丶江莱走过的路上铺满各色花朵。坐在门前看热闹的老妇对同样腿脚不好的邻居念叨:“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回见这等奇景,瞧瞧,路上长满花,只有状元郎才做得到哦。”
邻人附和:“可不是,县令娶亲都没这待遇。”
老妇笑道:“竟瞎说,状元郎是县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