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予哪还记得自己还被大哥罚跪?
“嗖”地站起来,拍着胸脯保证:“嫂子放心,我肯定好好学!”
说完就赶紧跑,免得被齐光叫回去。
寤怀趴在床上,心想还好华予给嫂子搬回来了,不然就不止是一个月不让出府了。
也算好事,嫂子给蝴蝶请家里来,华予也不用再去烟雨楼学筝。
可到底蝴蝶姐弟不算清白之人,到时候,自己得好好盯着。
昆叔进屋,一边给他涂药,一边唉声叹气。
“大爷这是真打啊!”昆叔照看寤怀多一些,自然是向着寤怀和华予,“也不知道轻着点。这多疼啊!”
“大哥也是担心我们。”
都是府上老人,谁能不知道齐光是真疼爱弟弟妹妹?可瞧着这背后的几条红道道,昆叔也忍不住责怪齐光。
涂完药,给寤怀换了轻一些的丝被盖上,生怕棉被给他压着了。
尽管身上疼,但寤怀也不是娇弱之人。他只是觉得,这么趴着,行动不便,很是无聊。
自是不能再翻墙出去。
*
寤怀平日里出去惯了,现在出不去,他比华予还难受。
平日在院里看书也不觉得如此烦躁,因为后背还在疼,寤怀显得有点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
嫂子回来保了他俩,挨几棍子已经算轻了,但毕竟兄弟连心,也总担心大哥还没消气。
主院现在吵吵闹闹的,纳闷怎么会生有人来主院,寤怀合上书,准备去看看。
“二爷。”陈叔看见寤怀,便主动打了招呼。
“陈叔,这些?”
“啊,这些都是李老爷送来,拖爷给他家老幺找先生的。二爷您也知道,他家孩子不服管教,不好找先生。”说完陈叔就吩咐人接着干活。
结合昨天李四在烟雨楼的表现,看来全城,真是找不到愿意教他家孩子的先生了。
想到这里自己也汗颜,大哥为了给自己找先生也绞尽脑汁。只不过同样不好找先生,自己和李家公子,真是天差地别。
都来主院了,自是要去看看婆婆。
婆婆正在练字。
寤怀静静等着婆婆练完,心里很是佩服。
他记得他们还小的时候,很多功课丶生活技巧,都是婆婆亲自教的。
只是婆婆年纪越来越大,体力不必从前,才从外面请先生回来教导他们。
婆婆会很多东西,绣花丶制衣丶制茶,养花丶功夫丶音律丶医术也很高明,细想,好像就没有婆婆不会的。
不知道婆婆是跟谁学的呢?也没听婆婆说起过她的家人。
婆婆都这把岁数了,她的父母,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过世了,婆婆还有在世的兄弟姐妹吗?
他凑过去看,婆婆写的是“中”。
这一竖,就很有功力,自己近日贪玩,比婆婆差远了。
婆婆把笔放在笔架上,拂了拂袖子,问:“阿二,我听你嫂子说,你和华予最近不是很用功,尤她来督促。想必阿大太忙,没精力管教你们。怎么就不让婆婆放心呢?”
寤怀都没好意思正眼看婆婆,只盯着自己的鞋子。半天才答:“哪有,婆婆,我已经很用功了。实在是大哥和嫂子太过优秀,对我要求高。”
“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与阿二说。”
众人只以为是二爷不用功,婆婆要管教,便退下关了门,遣周围的人都散了去。
婆婆从书架上,拿出一卷泛黄的纸,小心铺开。
“你过来。”
寤怀走过去,他拿起来小心阅读,“壬寅庚戌乙巳,永安茂界……”以为是自己的亲人留下的信息,读到最后“遂将小女留于此地……”,反应过来,这是华予的。擡头看着婆婆,不知所措。
“不让华予随意出府,确实如你所想。
家主抱回华予的时候,包布里就有这卷纸。许是亲人犯了事,才忍痛将华予放在竹林里。如若被人知道还有活口,华予必遭难。
算起来,华予也快十七岁了。”
寤怀把纸卷起来,还给婆婆。
婆婆却直接烧了。
他看着逐渐变成灰烬的黄纸,心里很不是滋味。
纸能烧掉,知情的人也可以不告诉华予永远瞒着她,可发生过的事,没法抹去。这对于年幼的华予来说,实在太过沈重。
“原本阿大不让告诉你,可你一味纵容华予,生出祸端,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