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
栖梧觉得这人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反问到:“你说呢?”
“我说好!”寤怀见栖梧并不反对,乐得简直合不拢嘴。
栖梧伸出食指,怼在寤怀的脑门前,使劲把他推远,“跟个傻子似的。”
“别别……小心手,小心手!”寤怀赶紧顺着栖梧的力道把脑袋往后退,委屈地补充道:“我让开还不行么,别把自己弄疼了。”
他坐直以后,觉得吃了大亏,很是不不爽,又凑到栖梧面前:“那我亲你好不好?”
“别问我!”
栖梧有点生气了,要不要亲我还要问我吗?!
“那我亲咯……”说着寤怀就接着往前凑。
没想到栖梧直接站了起来,寤怀扑了个空,下巴直接磕到桌沿上。寤怀疼得眼泪汪汪,捂着下巴,望着栖梧满脸都是委屈。
“栖梧哥你欺负人!”
“别装了,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栖梧指着凳子,“赶紧回来坐好。”
寤怀像败犬一般,耷拉着耳朵和尾巴,怏怏地挨着栖梧坐下。
“嘴撅那么高干嘛,收回去。”
“哦!”寤怀十分不情愿,慢吞吞地收回翘着的嘴唇。
“我要跟你一起去见北郡王。不许说不,我留在你们府上也帮不上什么忙。”
对寤怀而言,这根本不是需要商量的事,“不行,婆婆说了,呆在府里是最安全的。”
“那你也不许去。”
栖梧有点着急了,不论寤怀多么厉害,也会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尤其他自己被吴醇百般折磨,说不准北郡王手下全是些不正常的人,他不想寤怀也遭受那些不好的事。
“担心我?”寤怀又开始了他痞痞的样子,“担心我的话,就好好在府里陪华予。不是我吹,我正经挺厉害的,他们奈何不了我。”
他挺直胸膛,一副完全不把北郡王放在眼里的样子。
“我伪装进去,不仅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还因为不想被拆穿身份弄得满身伤。若是他们来暗的呢?你又能如何?你不能用正常人的习惯去思考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
栖梧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心和着急,是装不出来的。
寤怀完全理解栖梧不想让他自己独自一人去犯险的想法,换作自己,哪怕偷偷跟着,也不会再让栖梧孤身一人。
偷偷跟着?如果栖梧偷偷跟着……如果他又在某个自己照顾不到的地方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不是更可怕吗?还不如让他跟在自己身边。
趁栖梧还在为他担心,寤怀捧着栖梧的脸,迅速亲了下去……
栖梧气的一巴掌就给寤怀呼了过去,“跟你说正经事!你干嘛动手动脚的!”
寤怀能感觉出来栖梧根本没用力。也从栖梧的表情里读出,他并不是生气自己亲了他,而是觉得,在讲生死攸关的事情,自己却如此不当回事。
为了缓解当下尴尬的气氛,寤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捂着脸娇嗔,“栖梧哥,人家既没动手也没动脚,人家动的是嘴。”
栖梧羞的满脸通红,“你总是这样不正经!”
寤怀牵起栖梧的手,小心展开他的手指,让栖梧的手指摊在手心里,一根一根地帮他梳理经络。
沈默了好久,才松口说,“我们一起去。”
既然寤怀已经同意了,栖梧也没再说话,脑子里也没想什么东西,盯着寤怀帮他刮手指。
从手掌刮到接近指尖的位置,以前也刮过很多次,每次他刮完了,手指都会更加灵活一些。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刮经络,一个盯着看,什么都没说,静静地消磨时光。
“啊!”栖梧突然大叫一声。
“弄疼你了?”
不应该啊,不可能的,寤怀心里有数,他的动作很轻。以前刮经脉的时候就没弄疼过栖梧,不可能现在还会疏忽,弄疼他。
“不是,我醒了好长时间,还没告诉师父。”
栖梧抽回手,想出门找师父。
寤怀拉住他,“季叔刚刚气得就差要揍我了,昆叔就带季叔……”其实也不是要对栖梧抱怨,只是现在不想就这么放他出去。
“师父才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的人!”
栖梧听寤怀抱怨师父,赶紧帮着师父说话,全然想不起来他没少挨他师父揍。
“不带这样的……我也很无辜啊……”寤怀拉回栖梧的手,把脑袋搭在他的胳臂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