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大喊:“我不跟你谈,你把刘诚那个负心汉给我叫来!我要跟他对峙!”
提到刘诚,陆卿沛也忍不住叹气。县主在这里,不便让县主和这妇人见面,并没接话。
苏晏以为陆卿沛是为她不听劝告从实招来而叹气,情绪相当激动,“你叹哪门子气,阴险小人,快把我弟弟放了!”
看苏晏正处于暴躁的状态,又提到了苏兰,陆卿沛觉得是个机会。
诱导苏晏:“弟弟?”
“对!我弟弟是北郡王的继承人,你们胆敢随意动他,小心项上人头!”
苏晏大概是真的被关得太久了,也可能是关心则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喊了出来:“识相的话就赶紧放了他,待他继承王位,还能放你一马……”
如此大不敬的话,就足以将苏宴定罪了。
暗处的朝阳知道苏兰是她的兄长,听了苏宴的话,也并不意外。继承不继承,也只那一人说才了算。何况,她并不在意谁去继承。
原本以为苏宴是一位长相丑陋行事恶毒的妇人。但亲眼见过,也觉得即便是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这么多天,苏宴也算得上风韵犹存的美貌女子。至于歹毒,暂时也看不出来,她对着陆卿沛大声嚷嚷,大概也只是想救苏兰吧。
不太想听他们吵吵,给陆卿沛使了个眼色,准备出去。
陆卿沛告诉苏晏:“我的人头再不稳固,也总比你的人头在脖子上待得久一些。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盖椎为了将功赎罪,把你安插在县衙的内应剔了。并且下令把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姑娘们的卖身契丶籍契,如数还给姑娘们,顺便批了烟雨楼改业食馆的文书。现在你的烟雨楼,每日赚的银子,都有专人记账。税收,应该是不成问题。”
临走又补了一句:“别想着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恶人,活着,才是让你们赎罪!”
苏晏瘫在地上,烟雨楼是她的心血,现在她身在大牢,无暇顾及其他。她得熬下去,活着见到苏兰。
可究竟是被关久了,陆卿沛就在他面前,冲着陆卿沛大喊:“你骗人。她们怎么可能有行头的推荐?!酒行那边,没有我,也不可能给她们酒!”
陆卿沛并不回答她。有疑问是好的,就把这些疑问就给她,让她在这大牢漫长的时间里,细细琢磨吧。
领着朝阳一行人,出了大牢。怕朝阳多想,解释说,“让县主见笑了,大牢里的人,多半都疯疯癫癫的。”毕竟苏晏说了些不太好的话。
朝阳笑了笑,表示无所谓,“想不到,伯远嘴里,也能说出来正经话呢。”
“县主取笑了。”
“我都忘了,陆大人当初,是抱着让天下百姓有饭吃,有衣穿,有家归的远大抱负入的郡王府。”朝阳转身正对陆卿沛,“密令之事,还请陆大人好好考虑。”
“是。”
朝阳擡头望着逐渐落下的太阳,感慨万千。
“陆大人,你说,我父王为什么抛弃了苏晏呢?她明明是一个很美的女子。”
这可不是陆卿沛置喙的事,连忙摇头表示不知。他也确实不知,只是知道刘诚和苏晏又过一段,但他只是个谋士,主公的私事跟他没关系。
朝阳叹了口气,“算了,不为难陆大人了,您还有要务在身,还是尽快处理为好。”
“下官这就去为县主收拾住处。”
“不必了,我住齐府。有事,着人来齐府寻我即可。”
陆卿沛很是不放心,“县主,这不妥。”
“妥不妥,是我说了算。我就不去看盖椎了,相信伯远一定能秉公办理。”
朝阳身后的随从示意陆卿沛回去,陆卿沛也只好行礼告退。
马车上,两人相对无言。
一来身份悬殊,二来有男女有别,还有随从跟着,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朝阳打破了沈默的局面,“二哥,我想,向您讨个人。”怕引起误会,笑着解释说:“二哥放心,我不是向您要我父王。”
既然朝阳说的如此明白,寤怀也不好回绝。但她不会跟他要栖梧吧?不能随便答应,问清楚再说。
“不知县主想要谁?”
“先卖个关子,等时机成熟了,我再与二哥讨要。放心,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只是个小人物。”
寤怀也不在乎朝阳县主的身份,更不怕惹人笑话,直言:“只要县主不打我家华予和栖梧的主意,都好商量。”
朝阳忘了还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