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露白装作没听到卫扬的呼喊声,加快了去卫生院的脚步。
卫扬加速追了上来。“宋露白,我有话对你说。”卫扬绕到前面截住了她的去路。对上他沉沉的眉眼,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他将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的预感。看到马路对面经过的人,宋露白喊道:“夏淮,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卫扬不得不回头看去,咽下了口中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夏淮气喘吁吁的到了近前,“拖拉机冻上了,我得去要点热水把缸体化开,一会儿还得去煤矿拉煤,刘丰收说让今天坐车来的人先提前结伴走回去。”宋露白一脑袋疑问。“拖拉机咋能冻上,上午来的时候不是好好好的?”夏淮摆摆手,“谁知道呢,拖拉机在路边停了两三个小时,就打不着火了。”卫扬给两人科普:“拖拉机用的油都是低标号的农用机油和柴油,机油里面含腊量很高,不防冻,等过一阵子每天晚上的气温都到了零下二十几度,机油会被冻的跟石头一样,和发动机的曲轴冻到一块,发动机根本就转不动,柴油也好不到哪去,里面的腊一析出,油管会被堵的死死的。”他看向夏淮,问:“你们连队的拖拉机用的啥油?”夏淮不确定的说:“好像是柴油吧。”卫扬点点头,“我猜就是柴油,这个天气还不算冷,就停那两个小时,缸体还冻不上,问题应该不大,走,先去弄点热水,我给你们看看去。”夏淮忙带着卫扬走了。宋露白看着卫扬这个热心肠和夏淮一起走了,她轻出一口气,往卫生所去了。卫生院里这些常用的感冒药退烧药价钱并不贵,特别是在她花了几十块钱弄了被子后,买药的钱对她来说和毛毛雨无异。“小宋,你怎么又来卫生院了?”宋露白和李医生走了个头碰头。宋露白笑说:“最近感冒的人多,我帮别人带点药回去,顺便也给自己备点。”想起上次的事情,李医生心里不安,她将宋露白拉进办公室,“你上次问的事是给自己问的还是帮你的朋友问的?”宋露白道:“是帮我朋友问的,咋了呀?”有啥问题吗?李医生心里懊悔,摆手说:“没事,我就问问,你们年轻姑娘不懂事,怕你们做了越界的事。”宋露白都被她搞糊涂了。李医生又问:“你没对象呢吧?”宋露白摇头,“李医生,你到底想说啥?”李医生打着马虎眼,“没啥,就问问。”两人分开后,李医生心想,还是得让她家老庞告诉卫扬一声。来场部的事都办齐了,宋露白准备去路口等二十五连的人一起回去。回去的路太长,她自己走又无聊又不安全。然而到了路口,看到等在那的卫扬,宋露白觉得今天是过不去了。 干啥呀,非要在这堵她。工作不用干了吗?路口一马平川,想要从路口过去,根本避不开他的眼睛。她肃着一张脸到了近前,看到他鼻子上一小块破损的皮肤,她愣了愣。“你的鼻子咋了?”卫扬抬起黑乎乎的手指摸了摸鼻子,“没事,就是刚才启动拖拉机的时候被反弹过来的摇把伤到鼻子了,血已经止住了,我不碍事。”宋露白点点头,视线飘向别处,“没事就好。”“卫同志,你今天不用工作?”卫扬不想再发生别的意外阻拦他说出想说的话,盯着她的脸一鼓作气说道:“抱歉宋同志,之前因为一个误会,我误以为你有了对象,但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对宋同志的心从始至终都一样,之前的态度问题是我的不是,我心里一直把宋同志当成可以并肩前行的好战、友,希望宋同志能给我一个机会!”宋露白早有预感他要挑破。听完后她闭了闭眼,心里叹了口气气。“机会?什么机会?我们本来就是并肩前行的好战、友,在前进道路上,卫同志是我信任的人。”这回答,和对着空气放了个微臭的屁没有任何区别。卫扬不满意她这个回答。他把话都挑明了,她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这和他装傻充愣?不管是哪种情况,卫扬都不准备让她躲过去。今天她必须得正视他的心意,并且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宋露白,我今年二十六岁,老家原是冀北省的,现在父母和姐姐们都定居在京都,我爸在保密单位工作,四个姐姐全部都已经成家,并且她们都有正式工作,家里还有一个幼弟,如今正在读大学。”“以上是我的家庭情况,以下是我的个人情况:我如今26岁,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