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祸祸的又脏又皱,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
下了火车,脱离了厕所的味道,三人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看着火车站外荒芜的景象,张建设问:“妈,咱们往哪走?”
张翠看着不远处的黄土地,心里也有点慌。
张和平指着车站外在树下坐着的宋露白说:“那是姐!”
兄弟俩看到宋露白,立马来了精神,冲刺着到了近前,一脸兴奋的大声喊“姐”。
宋露白懒洋洋的起身,把怀里的馕饼递给俩人,对三人说:“走吧,坐毛驴车回市里。”
毛驴边跑边拉,时不时再扫扫尾巴,兄弟俩看的津津有味。
天气太热,毛驴跑了半个多小时后,赶车的维族老汉拉绳停车,专程让毛驴休息。
宋露白这一路还是不怎么搭理张翠,看到此景,张翠没忍住说:“他对毛驴还怪好的。”
宋露白道:“这边天太热了,中途不休息,一直跑,累死也是有可能的。”
宋露白和她说话了,张翠心里的忐忑消散了不少。
张翠道:“他俩的户口我已经改了,以后就姓张。”
宋露白点点头,“我给你找的工作在烟草公司,户口落在城里,但你们得在离城里三十多公里地的烟站生活,许主任说了…”
宋露白把该说的情况说了一遍,张翠觉得还不错。
“小卫呢?他在哪工作?你不是说他的工作可能有调动,有信了没?”
宋露白本不想今天就说这个,但她妈问起了,她总不能避而不谈。
“我已经给他发电报了,估计过几天就来了,到时候我和他一起去南疆。”
张翠对疆省还不了解,以为南疆是离石城很近的一个地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宋露白有点意外她没问更多的,但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没主动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