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盖房子围院子,躺在草地里就能睡,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才配得上像陈卫国同志这样品德高尚的人。”
卫扬说的是违心的话。
团场今年的收成确实已经定了,但现在团场急需人搞建设,就算分来六百人,他也要收。
先前激动的人不说话了。
被众人抛弃的陈卫国孤零零的站在那,看着人群里自己的好兄弟也弃他而去了,后悔昨天听了那个人的挑唆。
青年们心里也有气,他们根本就不想来这边,但不来没办法,来了又跑不了,要是没有团场接收,真被分去天山开路,那往后的日子不得更难过?
周围是虎视眈眈的绿军装们,前面是人高马大一脸凝肃的团长,不敢和陈卫国继续为伍的青年们有人说道:“我们都是听陈卫国说的,他说我们被分到连队后住的是地窝子,住在团部的人住的是房子,还带小院,这不公平。”
“对,陈卫国的原话是,要么大家一起住地窝子,要么一起住房子,要是不公平,谁都别想住上带院子的好房子。”
这两天被吓的不轻的带头砌院墙的老李在人群外指着陈卫国的鼻子骂:“你他娘的比鬼子还坏,老家伙来疆省十六七年了,住过沙子地、住过草窝,饿的时候啃过草,挖渠翻地累到差点没死在地里,水大、口子堵不住的时候用身体去堵,结果到你这就成了不公平!你他娘的还是个人不?老家伙就不配住带院子的房子?老家伙五十岁了,砌个院墙都能被你扣个屎盆子,你他娘的是不是吃屎长大的,脑子被屎糊的不透气才说出那些不是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