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他口中说着不信,却快步奔向那个院子。直到看见满院落叶,一片枯败。一张白布将瘦小的女人从头盖到脚。这怎么可能是娘亲?娘亲怎么会这么瘦、这么小?他明明记得无数个日子,他窝在娘亲柔软宽敞的怀抱里,娘亲哼唱着歌谣,他酣睡整夜。明明娘亲是那么强壮,炎炎夏日在院子里挥洒着汗珠种地,寒冬腊月也能背着他在雪地里行走。怎么……可能……“不是有药吗?”承慎的声音很轻,可满院的下人却齐齐下跪。楚嬷嬷连忙道:“是有药,但老夫人的状况并不如殿下所以为的那样好。”当年承慎请来宫里的御医来给陈映晚看病,那时候的陈映晚的身体就已经亏空。′5-4¨k`a_n^s\h,u,.\c¨o/m·但她不想让承慎白白担心自己,便恳求御医给承慎一些希望。“至于那些药……老夫人也早就不肯喝了。”承慎早该想到的。娘亲再坚韧,也只是凡人之躯,白天要去镇上做厨娘,晚上要挑灯刺绣。再好的身体也要被熬坏。承慎不许让人碰娘亲的尸首,整整七日,直到太后下旨,承慎才如提线木偶一般送娘亲出殡。接下来的数月,他没有上朝。他向太后告了假,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晓玉。陈晓玉得知陈映晚已死,笑得开怀至极。承慎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自己被骗了。他自诩聪明一世,竟然会因为旁人的一句话,疑心将自己从小养大的娘亲。他毫不犹豫地杀了陈晓玉。回到府中,他待在娘亲生前住过的院子里,似乎为了惩罚自己,他不准任何人同自己说话。直到半年后,那盏琉璃花灯被他失手打碎。“她早该说的。”承慎不明白娘亲为什么要跟自己较劲。即使当初他得知娘亲可能绑定过系统,一度陷入自我怀疑中,也怨恨过娘亲。但他也很快想明白了,娘亲对自己这些好总不会是假的。而这半年的执拗,他也只是为了得到一个道歉罢了。娘亲早道歉不就好了吗?娘亲养了他这么多年,绝对知道他的脾气。有时候他的确任性一些,可娘亲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他几乎同时抬脚往外走,想去见娘亲,同时吩咐下去:“今晚摆宴。”然而身后的楚嬷嬷却没有跟上来。承慎微微皱眉,扭头一看,却见楚嬷嬷跪倒在地。楚嬷嬷声音颤抖,深深低头:“殿下……老夫人已经去世了。”“就在今日辰时。”承慎怔了许久,却嗤笑一声。“这是她的主意吗?”“她不肯说实话,却叫你们来哄我过去?”承慎自然不信。明明……明明半年前娘亲还好好的,还能亲自下厨做饭,只是眼睛有些不大好罢了,但他一直有派人为娘亲煎药。怎么可能去世呢?绝对不可能的。他口中说着不信,却快步奔向那个院子。直到看见满院落叶,一片枯败。一张白布将瘦小的女人从头盖到脚。这怎么可能是娘亲?娘亲怎么会这么瘦、这么小?他明明记得无数个日子,他窝在娘亲柔软宽敞的怀抱里,娘亲哼唱着歌谣,他酣睡整夜。明明娘亲是那么强壮,炎炎夏日在院子里挥洒着汗珠种地,寒冬腊月也能背着他在雪地里行走。怎么……可能……“不是有药吗?”承慎的声音很轻,可满院的下人却齐齐下跪。楚嬷嬷连忙道:“是有药,但老夫人的状况并不如殿下所以为的那样好。”当年承慎请来宫里的御医来给陈映晚看病,那时候的陈映晚的身体就已经亏空。但她不想让承慎白白担心自己,便恳求御医给承慎一些希望。“至于那些药……老夫人也早就不肯喝了。”承慎早该想到的。娘亲再坚韧,也只是凡人之躯,白天要去镇上做厨娘,晚上要挑灯刺绣。再好的身体也要被熬坏。承慎不许让人碰娘亲的尸首,整整七日,直到太后下旨,承慎才如提线木偶一般送娘亲出殡。接下来的数月,他没有上朝。他向太后告了假,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陈晓玉。陈晓玉得知陈映晚已死,笑得开怀至极。承慎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自己被骗了。他自诩聪明一世,竟然会因为旁人的一句话,疑心将自己从小养大的娘亲。他毫不犹豫地杀了陈晓玉。回到府中,他待在娘亲生前住过的院子里,似乎为了惩罚自己,他不准任何人同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