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陈映晚一推开屋门,就觉得屋里似乎有人。¨x^i¢a!o~s^h\u/o_c-h+i·..c\o\m^
她有些谨慎地往里走,顺手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了匕首防身。但她很快看见了床边藏着的人露出一块衣角。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佑景立刻探出了头,有些懊恼。“娘亲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陈映晚指了下他的衣角,佑景穿着的寝衣上有陈映晚绣上的图案。这时冯婉儿也从窗外跳了进来。“姐姐,我办事靠谱吧?”陈映晚不放心佑景,就让冯婉儿一直暗中保护佑景。冯婉儿如今轻功出神入化,就算在宫中来去也无人发觉,也只有她能把佑景带出来了。“我今日在房上,听到宫人说佑景今后都要在宫里住了,”“我一听,那怎么行,我们一家人怎么能分隔这么远?”所以冯婉儿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将佑景带了出来。冯婉儿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转身去吃外屋桌子上的糕点,将卧房留给两人。陈映晚高兴归高兴,还有些担忧:“真的不会被发现吗?会不会有人进屋查看?”佑景心说娘亲还是不知道权力的重要,他如今身为太子,今日回宫时又阴沉着脸,明眼人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他睡觉的时候谁也不敢进屋触霉头。不过佑景还是要解释:“娘,我们走之前在床榻上摆了个人形,天亮之前就回去,不会被发现的。”陈映晚松了口气:“那就好。”“娘知道你想见我,但今时不同往日,娘不希望你冒险。”“更何况,难道你每晚都要以这种办法回来吗?你还在长身体呢,这样身体吃不消的。”佑景自然比谁都清楚这些,但他太想见娘亲了,又怕娘亲担心,他只好晃着娘亲的手撒娇:“好,我以后尽量少回来……”“不过娘亲,今日宫宴时,承慎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我担心他又会做出什么举动,所以特意回来跟你说一声。”当然,这样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让冯婉儿带个口信便是,但他偏要回来和娘亲见面。陈映晚一顿,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今日……系统离开了。”系统离开时,就是承慎觉醒记忆之时,陈映晚并不惊讶。佑景却微微皱眉:“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当初皇帝让我决定怎么处置承慎……我就该说处死他。”“这样皇帝也不会让我回去,咱们还能解决一个心腹大患。”佑景故意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陈映晚却知道佑景心地善良,这话只是说说罢了。她忍不住笑:“你是皇帝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就算当初你真的说要杀承慎,皇帝反而会夸你果断、夸你敢想敢做。”而至于承慎,皇帝显然也并不会处死的。毕竟那是他胞弟的唯一血脉。在这方面,惠王和皇帝还是很有共同之处的。佑景有些气馁:“是啊,我知道……”“不过谁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呢?”“放任他,总是个祸患,咱们也不能放下心来。”陈映晚摸了摸儿子的头顶。“我有预感,他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了。”如果承慎一开始只是想让她重新成为他的娘亲,那如今承慎已经觉醒了上辈子的所有记忆。如果他还有良知,或许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吧。 佑景和陈映晚说了会儿话,便跟冯婉儿回宫了。屋里又恢复安静。陈映晚在窗边坐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她和佑景前不久坐过的廊下,微微勾起唇角。没关系,她总是有耐心的。现在家人平安健康,就已经是很好的日子了。未来只会更好。第二天一早,承慎果然上门来。陆明煦刚下朝就被陆林和乔珏兰叫到了主屋,一进院子他便瞧见承慎。“……世子。”“陆将军。”两人皮笑肉不笑地打了招呼。“世子怎么会来我陆府?”陆林轻咳一声示意陆明煦把眼里的厌恶收敛一下。乔珏兰则笑着解释道:“世子是来见映晚的,不过想来映晚昨日累到了,现在还没醒。”承慎温雅地笑着:“我等等就好,不急。”陆明煦嗤笑了一声坐下来:“你当然不能急,你凭什么急?”“明知道映晚睡得久,还偏偏这么早来,不是故意找不自在吗?”陆林满脸忧愁又狠狠地咳嗽了一下,扭头瞪向儿子。陆明煦不服气地闭了嘴。承慎却笑容不变:“陆将军说的是,都怪我考虑不周,以后我会尽量注意的。”陆明煦又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