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谁看,都不像是自己能咬出来的。
情到浓时,宁小叶也不小心咬上过男人,她当时吓坏了,泪哒哒地同权景柏说对不起,又舔掉血痕。
黄汍会这样做吗?
或者她不用,毕竟她才是值得权景柏费尽心力的女人,做什么都不用感到害怕。
他们两个惊天动地的爱情里面,夹杂着一个牺牲清白,牺牲健康,牺牲了一切的宁小叶。
女人安静地望向权景柏,男人眼神阴翳,眉拧住,望向宁小叶的眼神复杂。
不满意她来吗?
相识八年,宁小叶来青阳集团的日子屈指可数,进办公室的次数只有一次。
那次是权景柏忙跨国收购案,一个多月挪不开,最后干脆叫人接她过来,两个人压着时间线胡天海的用了好几盒。
女人记得,里面有张很柔软,很舒服的床。
够用的。
电梯响了,门缓缓打开。
宋秘书硬着头皮劝宁小叶:“宁小姐,先回去吧?”
宁小叶偏头看宋秘书,女人的脸白得就像是一块粉扑子,杏眸黑白分明,很难叫人猜到这一刻她在想什么。
她转身进了电梯间。
宋秘书不自觉松了一口气,送人下楼。
黄汍也瞧见宁小叶了,她还特意多看了两眼对方,毕竟没带着墨镜口罩,宁小叶的伤仔细看是能看出来的。
女人不自然地翘唇,很满意这成果。
她转过头,要和权景柏说话,却看男人已经转身进屋了。
秘书办的秘书们各自回了工位,一致装死。
黄汍等不到有人来送她下楼,最后怏怏地捏着包,自行离开。
......
宁小叶回去一病又是三五天。
女医生来得勤,最后干脆留在这套房子的客房去住,时刻盯着她的体温。
半睡半醒间,有人替她换头上湿漉漉的毛巾,又做降温处理。宁小叶陷在床被之间,抬手发现自己又瘦了几斤。
快起不来床了。
门外传来响动,宁小叶睁开眼睛,发觉是权景柏的脚步声。
那声音落在她的门前,门没关严,隐约听到男人在同电话那头说什么,关于生意。
“...这件事没有商量,你让他们去办就好...”
房间里面没开灯,只有窗帘未拉紧露出来的淡淡光亮,权景柏的影子从外面由氛围灯照进来,勾勒出男人的身形轮廓。
他靠近那扇门,驻足。
宁小叶在里头屏息,感觉自己快要淹死在这没有水的地方了。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去,要是男人推门进来,她还是要说那番话,还是要走。
可外头的影子又渐而地消失。
他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地远离。
权景柏下了楼,电话才算挂断,他上了门口等待的车。谢道山正在和姑娘打电话,一口一个亲爱的,喊得热络。
权景柏皱眉,打断他:“怎么是你来了。”
“宝贝,一会说,想买什么就买。”谢道山挂了电话,“周言修遇上些棘手的事情,没空来,我给您当司机,不满意?”
权景柏没说话。
谢道山开车往酒楼去,今晚是定了私房菜,请了做外交的几个朋友,不光闲聊。
两人过了一边工作进展,谢道山吃口香糖,边嚼边问:“听说你们公司前几天上演三角恋撞破大戏?谁输谁赢?”
权景柏语气阴森森的,“你听谁说的?”
谢道山哈哈大笑,“秘书办的妹妹们被吓得花枝乱颤,躲在茶水间里分享情报,讨论谁能笑到最后——”
“我会叫财务部罚她们奖金。”
男人说得平常,谢道山顺道问他:“这些年轻的秘书不顶用,你怎么把苏秘书开掉了?我还是蛮喜欢她的。”
权景柏否认:“她自己走的,说是考了博士学位,另寻出处。”
谢道山又是一番可惜。
他说苏秘书人长得漂亮,做事也漂亮,从来没有出错,永远想在老板的前头。最重要的是她足够忠心,因为她爱着权景柏。
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总是专心专情多一些。
权景柏抿唇,“....谁说爱一定都是忠心的?”
他难得否认。
谢道山没参与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还对宁小叶报以一百二十分的怀疑,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拍方向盘。
车发出喇叭响声。
后座的男人抬头,“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