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因为一个人在异国实在太无聊了,她没有走开,而是在岸边看着对方游完之后上岸。
最初她甚至并没有认出是纪临舟。
距离上一次在牛津的见面已经过了快两年,方幼宜并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
纪临舟上岸拿毛巾擦干头发,也没主动开口跟她搭话,只拿起旁边托盘上装在玻璃瓶里的苏打水仰头喝。
方幼宜觉得他有点眼熟,又是这些天难得看见的亚裔长相,没意识到自己盯着他看的视线有些过于的持久,直到对方视线淡漠的回盯过来。
她立刻说抱歉,因为不确定对方的身份,说的是少数几个会的意大利语。
纪临舟却没开口说话,只是神色淡漠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用中文准确的叫出她的名字,
“方幼宜。”
方幼宜没听过人用这种语气叫自己。
很笃定的,准确的,仿佛已经认识她很久很久。
但,是一个对于她而言相对陌生的“陌生人”。
异国的酒店里陌生的男人,她仰头看着他,神情茫然又警惕,显然是没想起来他是谁。
纪临舟低头看着她,目光跟她对视了几秒,唇角淡了淡,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