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只是笑笑,他帮她拉开椅子,她道谢后坐下,把花束放到一旁。.求¨书^帮\ \庚*歆.最,筷^
沈樾的目光在她衣着上一扫而过,笑道:“我本以为会是一场愉快的约会,不曾想唐小姐真的找我谈公事。”
唐宁下意识看向他精心搭配的穿着,再看看自己一身班味的打扮,稍微有些尴尬。
她说:“我只是想着穿正式些,更能表达我对您的敬意和感谢。”
沈樾笑得更爽朗了,他说:“唐小姐,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大可不必一板一眼的跟我说话,显得我好难相处,跟我在一起你就像在受罪似的。”
“您很好,我没有不自在。”唐宁继续公事公办的回答着,不准备给他任何可趁之机。
殊不知沈樾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极力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认真执拗得可爱。
同时也说明她已经察觉了他的心思,只是出于和李砚知合作的责任,打算把他的旖念扼杀在摇篮里。
但他怎么可能给她这种机会呢,躲是躲不掉的,不如直面好了。
“唐小姐,我喜欢你的心思,你应该已经觉察到了吧?”
唐宁握水杯的手指倏然紧了紧,眼底是一种终于等到的如释重负。~比?奇,中\雯?王. ′首?发.
她猜到他今晚赴约不会只和她谈公事,而以他第一次见面就毫不掩饰心思的做派,必然会摊牌。
唐宁点点头,“对,所以我才会第一时间道明自己已经订婚的事,我以为您能听懂我的言外之意。”
沈樾朗笑出声,眼底的愉悦宛如实质,“能听懂,但我没想知难而退,因为,你和李砚知并非真的未婚夫妻,你们应该只是达成了某种需求一致的合作,相互配合演戏,不作数的。”
唐宁心下一紧,没等她想好说辞,他又加码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吧?”
唐宁不语,沈樾笑容更恣意了,他指了指她左手的无名指,“是戒指,你们都没有戴戒指。”
唐宁闻言,心虚的把手缩回去,忽然觉得这样岂不是坐实了他的猜测,又急急把手放回来,想保持原样,又怕沈樾已经看到她的小动作,于是抬头朝他看去,心存侥幸一般巴望他没注意,却不料正好撞进他含笑明亮的眼眸里,把心思暴露个干净。`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沈樾被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逗笑,她像极了慌不择路的梅花鹿,迷糊又可爱。
他越看越喜欢,越看心越软。
为了不让她绞尽脑汁的想说辞,他顺道把当初和李砚知说的那通话跟她说了,末了补充道:“唐宁,我不是洪水猛兽,你不用这么避之不及。”
既然对方已经摊牌,唐宁也准备推心置腹的跟他聊一聊。
她喝了一口柠檬水,很认真的看着他说:“能得到您的喜欢,我受宠若惊,但我不能接受您的示好,不管有没有和砚知达成合作,我都不会和我差距太大的异性扯上关系,就算只是谈恋爱也不行。”
“为什么?”沈樾疑惑又好奇。
“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您对我的喜欢应该是基于画作,而画作只是我谋生的另一个手段和出路,您或许在画里看到了我的野心和冲劲,但真实的我并不是这样的,您喜欢的是画手唐宁,不是普通人唐宁。”
“像我这种各方面条件都很普通的人,能认识砚知这样的优秀男士,已经花光了我前面35年的好运,我的家境、经历和个人实力,都不足以再吸引另一个优秀男士,我一直都坚信,人的好运是会用光的,我
有了,就该好好珍惜,而我有过,也就不该再得陇望蜀。”
“虽然我和砚知只是合作,但我也时常陷入自我怀疑,他为什么会选我呢,就因为这个质疑,砚知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帮我一点点消解怀疑,重新树立信心,他对我而言不止是合作伙伴。”
“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给了我潜心创作的环境和无需再为生计发愁的优厚条件,无时无刻不再照顾我、帮助我,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而我也将倾其所有的回报这份恩情,只要他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待在他身边。”
“所以,我不可能答应您的示好,更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人,因为我已经见过最好的了。”
沈樾微微蹙眉,这个走向倒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你喜欢李砚知?”他笃定的下结论。
唐宁先是有些愣怔,随即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