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岛港口的柏油路面被烈日晒得发软,何思思的铁马刚停稳,陈宇峰就推开车门,深吸了一口带着咸腥味的空气。+m_i!j+i~a_s~h,e`._c+o!m/
“啊,坐了几天地下室,奥岛的天空真清爽!” 他伸了个懒腰,目光扫过码头边扎堆的渔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马正凯从警用小巴上跳下来,刚关上车门就抹了把汗:“这鬼地方怎么这么热?一点风都没有。”
乔紫柔摘下墨镜,看了眼天边堆积的乌云:“我估计是要刮台风了,这种天气最闷。”
陈宇峰没接话,径直走向路边的冷饮摊,买了支绿豆雪糕,撕开包装纸就往嘴里塞。冰碴子在齿间化开的凉意让他眯起眼,含糊不清地说:“乔警官,导航去谱清赌场。”
谱清赌场的大厅里,冷气开得很足,却压不住空气中陡然弥漫的阴气。
马海辉穿着高级定制西装,嘴里叼着雪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桌沿。对面的赌桌上,南亚太国赌王颂猜正抱着个穿吊带裙的女模,满脸痘痘在水晶灯下泛着油光,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每一枚都透着诡异的光泽。
“马老板,这把你还跟吗?” 颂猜捏着女模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视线却黏在身旁着宋掌心的邪物上 —— 那是个核桃大小的黑球,表面布满蛛网状的血纹,悬浮在降头师掌心,时不时渗出几滴黏液,落地时竟能腐蚀出细小的黑洞。$?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普通赌客远远看着就觉得后颈发毛,有人刚想靠近,就被那黑球散出的阴气逼得连连后退,浑身汗毛倒竖,像是被毒蛇盯上。
就在两小时前,颂猜和着宋闯进来时,着宋二话不说就掏出这邪物。黑球刚露面,墙角那尊镇场的玉貔貅就 “咔嚓” 裂开细纹,随即炸成齑粉,碎片溅了满地。紧接着,轮盘赌的滚珠像被无形的线牵引,次次精准停在颂猜押注的数字上。
“着宋大师,您这‘嫲神珠’真神了!” 颂猜刚赢了第三把,看着筹码又涨了一截,笑得合不拢嘴,“这才叫真正的气运!”
着宋冷笑一声,托着嫲神珠走向赌场中央的风水鱼缸。黑球离水面还有半尺,原本活蹦乱跳的锦鲤就开始疯狂挣扎,鳞片纷纷脱落,转眼翻肚浮起。
鱼缸壁上的八卦符文 “滋啦” 冒起黑烟,化作灰烬飘落,连玻璃都蒙上了一层灰黑色的霉斑。
“你干什么!” 马海辉的保镖想上前阻止,却被嫲神珠散出的阴气扫中,瞬间脸色惨白,捂着脸蹲在地上干呕,愣是没敢再动。
“区区小阵,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着宋托着黑球走到东南角的铜鹤旁,黑球微微一颤,铜鹤就像被强酸泼过,鹤喙瞬间锈蚀断裂,“这赌场的气运,从现在起归我主子了。,萝2??拉tD小)×%说,; *<[免:费/?阅ˉ读′”
话音刚落,骰盅里的骰子就自己滚动起来,最后定格在颂猜押的豹子上。周围的赌客惊呼着散开,谁都看得出赌场的气运正顺着嫲神珠往颂猜身上涌,马老板这边完全被压制得抬不起头。
颂猜把赢来的筹码往怀里一划拉,笑得越发得意:“马老板,我看你这赌场也没什么可输的了,不如趁早签字把这赌场给我,省得大家伤和气。”
马海辉弹了弹雪茄灰,努力让脸上看不出丝毫慌乱。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的冷汗已经浸湿了雪茄烟身。
赌场的风水阵是他请高人布的,如今被嫲神珠破得干干净净,赌局上更是输得一塌糊涂,他根本毫无办法,只能拖时间。
他慢悠悠地拿起手机,按下快捷键,声音压得极低:“他还没到?”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快了辉哥,差不多到门口了!”
马海辉这才松了口气,吐了个烟圈,强装镇定地说:“小事一桩。颂猜,你赢的这点只是小钱,不管你下多少注,我都跟。”
“好!有种!” 颂猜拍着桌子大笑,“那就别怪我赶尽杀绝!” 他冲身后的保镖抬了抬下巴,“把所有筹码都押上去!”
就在这时,赌场大厅的实木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哐当” 一声撞在墙上。
一个身形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