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见正在牧家店铺门口张望的娘,苏棠星加快脚步。~1/7/k^a^n¢w·e?n~x,u¨e..~c·o′m/
“怎么这么晚?没什么事吧?”
“我买了一点吃的回来。”
两人异口同声,牧娘子噗嗤一笑,挽着女儿的手进屋,“娘想去找你了,但你爹说交流心得最怕打扰,娘就没去。娘摸摸……穿这么少手也不冷,做仙人确实好。”
爹一声不吭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房里亮着烛光,一家人进了屋,把风雪关在门外。
……
“你爹七八岁的时候,他们老家就发大水被淹了个彻底,之后又闹了瘟疫,不得不跟着人流逃难。”
家里人的卧室都在二楼,爹娘的屋子最大,其次就是苏棠星的。
雕花月洞门垂着浅粉纱幔,被银钩松松挽起。东窗下黄花梨梳妆台摆着螺钿妆奁,西墙整面多宝阁错落摆着花瓶茶具。
木雕花拔步床悬着同样浅粉缎帐,帐顶悬着鎏金镂空香球。
苏棠星穿着雪白的里衣,一手撑在后面,仰头去碰香球,香丸在里头滚来滚去。
她脚还踩在木桶里,水汽氤氲。
小黄扒着她的洗脚桶站立,不停用爪子拨弄浮在热水上的花瓣。,p^f′x·s¨s¨..c*o¨m?
轻轻一声响,娘捧着个盒子推门进来,看见她和小狗就噗嗤笑了,“囡囡,看看,这是娘做的胭脂,回去给你同门的分一分。能提气色的,男子也用得。还有这个头油。”
苏棠星坐首身,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许多精致的小罐子,外包装上还拓印了不同的花。
“囡囡不喜欢味道重的,娘还特意给你做了浅淡的,你闻闻。”
小罐子里密封的是乳白的膏,仔细深嗅才能闻到淡淡香气,若隐若现,难以追寻。
“这味道真好闻。”
牧娘子就知道她会喜欢,当即挖了一坨出来,给女儿抹到刚洗过的头发上。
苏棠星在山上己经很久没有洗过热水澡了,刚刚从浴桶里出来,只感觉浑身懒怠。
娘说她穿的太少,到底怕着凉,又硬是让她再泡一泡脚,说是驱寒。
“囡囡,转过身。”
被拍了拍肩膀,苏棠星就侧过身背对母亲,让她慢慢给自己梳头。
雕花木梳一下下顺过头皮,母亲的力道轻柔。
苏棠星不禁眯起眼睛。
“囡囡?”
这一声却不是母亲叫的,而是来源于另一个声音。ˉ±&精¥武-?.小:?1说′?网a ?-2追?最±!?新$¥章??节)
泰逢冰凉的脚挤过来,“囡囡,我也要泡脚。”
有母亲在,苏棠星没和祂说话,脚往后挪了一些。
牧娘子听见水声,问:“够不够热?有没有变凉?”
“没有凉,很暖和。”
“你爹烧了很多水,锅里还有呢,冷了就添。”
屋里只有她们二人,牧娘子终于叹息一声,接着说起爹的身世。
“路上不太平,除了山匪精怪,偶尔也能遇到一些修士。”牧娘子不愿意把那些人称为仙人。
“人有好坏,修炼之人当然也有。你爹他们在半路上就遇见了一伙修士,原本以为是能得到帮助。就算不能,不理会也就是了。可,”
“可那群修士似乎走的不是正道,你祖父和其他同村都被人生生拔了舌头,又不知做了什么,人就都死了。你爹亲眼看见,落下了病根。娘刚见他的时候,他一句话也说不出,这两年还算好了。”
苏棠星正弯腰把往水桶里扎的小狗往后推,闻言动作停住,问:“爹有说是哪个宗门的修士吗?”
“没有。你爹那时候能逃过一劫己经是天大幸事,他不肯和我多说。再来他那时候也小,还要护着弟妹,吓都吓坏了,哪里能去注意那些。”
“娘和你说这些,也是要你多加小心。人心难测,谁知道肚皮底下装的是什么呢?”
“我知道了娘。”苏棠星想想,说:“既然爹是心病,那当然要心药医。娘你放心,我会找出那个人,在爹面前割了他的舌头。这样爹看见说不定就能好了。”
牧娘子嗔道:“不许胡说。你不许去。娘对你说不是让你去报仇的。都过去了这么些年,谁知道那人修炼到了什么修为,你可不许去硬碰硬。”
“我有分寸的。”
既然爹说不清那人的身份特征,苏棠星就想着可以用追源术找人。
于是等她洗完脚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