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了吗?”
祂捏着个不伦不类的花环,还在往上叠加花瓣,因此沾了一身花粉。
“嗯,做梦了。”
苏棠星一手贴着小狗圆圆屁股,一手顺着虎尾巴毛。
这样往上看,连油菜花都变得很高了。
天也更远了。
“是噩梦吗?”
花环松松垮垮系上又弹开,泰逢的指甲太长,不太适合做精细活,拧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苏棠星接过研究了一阵,把花梗缠到一起,做了个不是那么完美的圆。
“不算是噩梦,但也不是快乐的梦。”
把花环交给泰逢。
祂却又递过来,放在她脑门上。
这样躺着,是戴不到头顶的,只能这样放。
苏棠星被支楞出来的花瓣遮了一下眼睛,瞬间满目热烈的黄。
“你是因为那个人对你说的话才做梦吗?”
这样看不清泰逢的脸,但她也懒得拿下去了,干脆就这么躺着。
“不知道,应该也有他的原因。我只是开始犹豫,什么都不去了解,一首无动于衷的话,以后会不会后悔。我喜欢这个世界,我不想失去这样美好平静的生活。”
往上吹气,吹得花瓣颤动,泰逢的身影也跟着时隐时现。
又一次掀开,才发现祂凑近了,盯着她的脸看。
“怎么?”
泰逢把花环拿走了:“我不想看囡囡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
“那你笑一下。”
刚扬起嘴角,就又被祂戳了一下,“你笑的也不开心。囡囡,你说得对,他的消息早就过时了。”
“早在万年前,得知九难来临时,修真界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因为没有准确时间,所以这则消息才逐渐淡化了。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没有自救的能力。”
“前五难不值一提,第六难,”祂停顿片刻,才说:“我向你保证,无论是我、天兆还是天贶,只要有神兽在一日,第六难就不会发生。”
“天崩就补天,地裂了就填地。魔渊涧不会崩塌。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是故意让你不开心的。”
被太阳晒暖的角贴过来,“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我们拉过勾要一首在一起。”
苏棠星真情实意笑出来:“上回明明是拉勾一百年。”
泰逢立马说:“那再拉一次!这次要说永远!”
永远。
听起来真遥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