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当时本想收她为徒,可惜被闲见仙居抢了先。若是她来我们山上,现在也定然不同凡响。后来我留下的印记被人抹去了,应当就是她师父所为。”
巫胜雪:“缘分未至而己。”
也只能这样说了。
葭月元君转移话题。想起自己特意跑这大老远来收集东西,气不顺挥了两下团扇,眉头一拧,嗔道:“早知道就不收徒了,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渡鹤坳的鹤乱飞,她还非要跟着乱学,这下好了,把自己学出毛病了吧。”
还起了个难听的鬼名字,日日吹日日练,把自己给练魔怔了。
巫胜雪:“很有趣,别出一格的曲调。杀人正好。”
“就怕伤人之前,先把自己给伤了。”
二人说着话,葭月元君又听巫胜雪问:“月姨。论道大会几年没有举行过了?”
“都说了别叫我姨!”葭月元君:“咱们山己经有三十五年了。”
“准备准备吧。论道大会,也该举行一次了。就在归一大会之前。邀请各大宗门前来参加。”
“忽然举办?以什么名义呢?”
“新领悟的曲子。”
那个叫“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吗……
葭月元君以团扇半遮面,美眸宜喜宜嗔:“少主,咱们丢不起这个脸。这我可不敢做主,你回去和山主说吧。”
“何况,就算咱们邀请了,闲见仙居也未必肯来。就算来了……”目光转到油菜花田的小路上,意有所指:“也未必是你想见的那个人。”
巫胜雪笑了两声。
葭月元君挑眉:“看来我没猜错了。怎么,你找人家做什么?”
萤火虫也跟着那人一并飞走了。
树梢下只留一片晦暗。
巫胜雪只是笑笑,缓慢以绸带覆眼。
绸带边缘被鼻梁撑起弧度,泪痣随动作在阴影里明灭,眼尾泛起薄红,像被指尖反复揉搓出的痕迹。扬起嘴角,淡色的唇在此刻显出过分饱满糜艳的软。
银白长发蜷曲在颈窝,像某种正在呼吸的活物。
无暇缥缈一瞬间被更尖锐肆意的气息取代。气质陡然转变。
“自然是,有求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