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日,督军府的卫兵们都在窃窃私语——他们那位向来雷厉风行的督军大人,竟破天荒地连军部都不去了。¢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每日天刚蒙蒙亮,就能看见他披着睡袍穿过回廊,手里端着厨房新熬的杏仁茶,往小姐的闺房里钻。
"四哥!"这日清晨,白芷终于忍无可忍,把手上的书往他怀里一扣。
她瞪着手仍放在她小腹上搓揉的男人,忍不住问"你都没正事的吗?"
四哥陪她她是高兴的,但他总动手动脚,真让人恼火。
曾国宇的下巴搁在她肩窝里,闻言只是蹭了蹭她颈侧的肌肤,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龙井茶香。¢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
他一只手还握着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交给大哥和二哥了。"
说着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撩开她旗袍开衩,指尖在膝窝处画圈,"四哥就陪着我的小幺儿。"
白芷被他弄得痒痒,伸手推了推他,却根本推不动。
她叹了口气,随即忽然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眼睛一亮:"你要下野了?"
"差不多吧。歆捖??榊栈 追罪薪璋結"曾国宇终于抬起头,嘴角噙着笑,"大概春天?"
他心想,就看戴老板怎么整治徐碧茹了。
徐润年那个老狐狸已经被他掏得差不多,如今只顾着对付陈碧茹,连好多生意转去了方家都没发觉。
"四哥天下第一最最好!"白芷从秋千上坐起来,双臂环上他的脖子,杏眼里盛满了碎星子似的欢喜。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扑了曾国宇满怀,发梢扫过他喉结,惹得他眸色一闪。
曾国宇托住她的腰肢,低笑:"你高兴,四哥就没白忙。"
"那到时候我们去哪?"白芷已经从他怀里钻出来,赤着脚跑到窗前的书桌前。
曾国宇跟过去,刮她鼻子:"随你。"
她铺开一张素笺,蘸了墨的毛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我想想杭州好不好?听说西湖的荷花能开到九月呢。"
曾国宇搬了把椅子坐她身后,手臂从她腰间穿过,掌心贴在她小腹上:"你喜欢就好。"
"昆明,我也想去。"白芷往后靠了靠,后背贴在他胸膛上,"我在南京读书时,有位老师说那里四季如春。"
"不好。"曾国宇的唇贴在她耳后,声音闷闷的,"路上不太平。"
白芷撅了撅嘴,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香港总行了吧?坐船去,又快又安全。"她突然想到什么,耳尖微微泛红,"我我听说那里的洋装款式最新颖"
曾国宇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就这么想穿洋装?"他的手往上移了移,指尖擦过她肋下,"四哥觉得你穿旗袍最好看。"
"哎呀你别闹——"白芷扭了扭身子,却被他锢得更紧。
她转头,在他脸颊上轻啄一记,眼里带着狡黠的光,"那四哥答应我去香港?"
曾国宇眸色深了深,指腹抚过她唇角:"答应你。"他声音低哑,"不过得等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