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七岁顽童,如何能入翰林重地?即便是行走之职,也于体制不合。”
“传扬出去,岂不令天下人笑我朝廷无人,竟以竖子充数?”
“没错,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另一人立刻附和。
他们坚持认为,徐飞年幼,难当此职。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老吏部尚书眉头一皱,正要发作。
他的师爷快步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尚书的脸色缓和下来,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慢悠悠地道:
“嗯,二位的顾虑,也不无道理。此事,确实需要慎重。”
他嘴上说着慎重,却没有再看那两位官员一眼,而是首接对负责记录的笔吏道:“将评议结果,连同陛下的口谕,一并封存上报吧。”
“陛下的口谕?”
那两位反对的官员,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他们这才明白过来,这场所谓的铨选,从头到尾,不过是走个过场。
真正的结果,早在他们踏入这个房间之前,就己经被金銮殿上的那个人,一言定下了。
他们哪是在反对一个小小的解元,他们这是在质疑圣意!
冷汗,瞬间浸湿了两人的后背。
徐飞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当吏部的小吏将那份象征着通过铨选的文书送到他手上时,他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真正在思索的,是家里的事情。
翰林院行走,给了他在京城自由行动的权力。
而这份权力,他要用在刀刃上。
他想起三个姐姐,二姐徐兰己经十二,三姐十一,三姐也九岁了。
在这个时代,二姐己经是待嫁的年纪。
仅仅是穿上新衣,吃上饱饭,就能让她们那样开心。
如果,能让她们去读书呢?
虽不能像男子一样参加科举,但读书明理,增长见识,总归是好的。
至少,将来议亲,也能多几分底气,不至于被夫家轻看了去。
徐飞的眼中,一抹精光闪过。
京城里,并非没有专供女子读书的学堂。
这件事,可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