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一暖,揉一揉。”
江棠担心的抱着月月,面前放了一杯热水。
她把手心贴着热水,手心变得热乎乎,然后飞快伸进小闺女的衣服里,把热乎乎手心贴在她的小肚子上,再轻轻的开始揉。
一圈一圈,慢慢的。
江棠轻声哄着,“月月,这样舒服一点没有?”
月月小脸苍白,缩成了小小一团,小手紧张的抓着江棠的衣服纽扣,轻轻开口。
“妈妈……别不要月月……月月马上会好起来的……月月不会拖累妈妈……”
小闺女怯生生的话语,听得江棠一阵心酸难受。
她低头,用额头蹭了蹭月月的额头,亲昵的说,“傻瓜,妈妈永远都最爱月月了,怎么会不要你呢?你和哥哥都是妈妈的宝贝~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亲人。”
江棠就这样,一次一次,用热乎乎的手心给月月揉肚子,渐渐地月月身体逐渐恢复了体温,母女两人亲密依偎在一起。
原主娇生惯养的身体跟月月一样脆弱,长途火车的疲惫涌上来,她抱着月月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反倒是一旁的朝朝,跟个小大人一样,守着江棠和妹妹。
就在江棠睡得微微低头的时候,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穿着军装在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朝朝抬头看了一眼穿着军装的两人。
他们好高啊……
傅司年是被梁开来拉着走来这边车厢,梁开来一路上都在嘴里念叨着。
“我听列车警说有京大女学生、还有新来的科研专家,全都在这趟列车上,她们都要去我们军区部队,赶紧陪我过去混个脸熟……”
梁开来当兵快八年了,跟傅司年早在五年前结婚不一样,他至今还是一个单身汉,最近老树开花想着赶紧找个姑娘一起结婚,再想到傅司年的媳妇儿跑了,干脆拉着傅司年一起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并没注意到周围人,直到一股力量抓紧了傅司年的军装下摆。
傅司年停下脚步,低头往下一看,突然之间愣住了。
“怎么不走了?”
梁开来一脸疑惑,在两辆车厢的连接处,也跟着停下了脚步,看向傅司年,又随着傅司年的眼神,低头看到了拉着傅司年军装的小男孩。
他瞬间瞳孔地震。
因为这个孩子……几乎跟傅司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不是他刚听说了傅司年老婆孩子跑了,不然肯定认为这孩子是傅司年的儿子。
这个孩子,正是朝朝。
朝朝原本听江棠的话,乖乖坐在座位上没动,但是他又看到了昨天的那个人贩子臃肿女人,臃肿女人挑上了新的猎物,在另一个车厢里跟一个年轻女人不停说话,还往女人手里塞馒头、塞水壶!
那个女人很显然已经上当了。
朝朝只是一个孩子,不知道怎么救人,但是他记得江棠昨天念叨的话语,“要是能有当兵的人在就好了,他们肯定三两下就能把人贩子抓起来!”
江棠说这些话的时候,自然想到了“火车上的陌生男人”。
朝朝默默记住了江棠说的话,当穿着军装的傅司年和梁开来路过,他想了想,从座位下来,默默跟了上去。
傅司年看着朝朝的小脸蛋出神,黑眸微微震动。
他和江棠的孩子已经五岁了,算算年纪,也该这么大了。
“叔叔——”
朝朝朝着傅司年喊道,打断了傅司年的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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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年:(怒)我儿子竟然喊我叔叔!
朝朝:老父亲对面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