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应。-精′武/晓`说-徃* ¢追`罪-薪!蟑,洁·
而瘟疫最严重的,莫过于刘家村。
说起来,刘家村的祸根,还是从刘冬梅她娘身上起的。
当初老太太没了,秦天策特意跟刘冬梅的大哥提过一嘴,
说这病怕是瘟疫,让他赶紧把人埋了,家里人也得当心。
刘家大哥当时虽半信半疑,可还是照办了,当天就找了几个壮汉把老娘葬了。
没过三天,村里果然出事了。
先是刘家大哥的媳妇浑身发烫,上吐下泻,接着村里陆续有人喊头疼,咳嗽。
这下刘家大哥魂都吓飞了,总算信了秦天策的话。
幸好他头天就跑镇上药铺,把能买到的避瘟药全包了回来。
一家子连着喝了几天汤药,又关紧大门不跟外人接触,才算没出人命。
可村里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那些没当回事,家里没备药的。
尤其是老人孩子,身子骨弱,染上病没几天就扛不住了。
有从刘家村逃出来的外姓亲戚偷偷说,村里少说也没了一多半人,
这日一早。
刘家大哥一睁眼,就觉出不一样来。
往日里,浑身像是被大锤砸过,哪儿都疼,脑袋也昏沉沉的,咽口唾沫都火辣辣的。
可今儿醒过来,身上那股子酸疼劲儿轻了大半,喉咙也不那么烧得慌了,连脑子都清明了不少。
他撑着炕沿坐起来,心里头咯噔一下,随即涌上股喜劲儿。
看来那药真管用!
刘冬梅她娘走后没几天,家里就全倒下了。
两个哥哥,本来就没分家,如今一家子都染上了这病,倒省了隔离的功夫。
可这日子过得,真是一眼望不到头。
“老二,老二家的,娃儿们,起来吃饭喝药了!” 刘家大哥站在堂屋,扯着嗓子喊。
往日里,喊破喉咙也没几个人应声。
这病邪乎得很,把人熬得一点精气神都没了,躺炕上都懒得动。
今儿也差不多,只有他婆娘和二弟两口子,扶着墙慢慢挪到堂屋,脸色还是蜡黄蜡黄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几个小侄子侄女更是没动静,只从里屋传来几声有气无力的哼唧。
“大哥,这药…… 真能顶用?”
刘家二哥往灶台上瞅了眼冒着热气的药碗,眼里满是没底的绝望。
“有用的。” 刘家大哥:“你看我,今儿起来,身上不咋疼了,喉咙也舒坦多了,头也不晕了,照这势头,再喝个两三天,保管能好利索。”
他指着自己的脸:“你们瞧,我这精神头,是不是比昨儿强多了?”
“真的假的?” 二弟媳将信将疑,眯着眼打量他半天,又伸手往他额头上探了探,“哎?好像是不那么烫了。”
刘家二哥也凑近看了看,叹了口气:
“瞧着是精神些了,看来这药没白喝,别说了,赶紧吃吧,吃完了把药给孩子们喂下去。”
他拿起碗,吹了吹送到嘴边,“这种日子,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啊。”
而这些,李家村的人是一点都不知道。
李家村的人盖房的盖房,开始种水稻的种水稻。
这个月份,山里的野菜也狂长。
像荠菜,马齿苋,苦苣芽,一丛丛的嫩得能掐出水。秦庆生和李采薇两口子的打猎本事也越来越好。
只要上山,总会有些收获。
家里野菜,肉之类的是不缺吃的。
但愁的是主食。
米面这些金贵东西,谁家都紧着用。
去年闹水灾,收成就不好,交完租税,各家缸底都见了白。
今年又封了村,想去镇上粮铺买粮也去不成。
新粮还得等俩月才能下来,这中间的日子,确实难熬。
晚饭时。
一家人围着炕桌喝粥,秦天策扒了口饭,抬眼跟哥哥嫂嫂们说:
“咱家稻苗育好了,水田也犁完了,明儿咱们把三块水田都插上秧,至于旱地那三亩,两亩用来种番薯,一亩用来种玉米,边上再种些茄子,豆角之类的,这样下来,也够咱们夏秋吃的。”
“行,没问题,就这么安排。”秦大明觉得很合适。
“我们都听你们的。”其他人也表了态。
种田的事情说完,秦庆生就有些感叹,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我今儿在山上撞见好几拨村里人,看那样子,怕是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