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走一边嘀咕:“得好好想想,这七个人要选谁。”
没一会儿,晒谷场就空了。
回去的路上,
几个跟秦先生同村逃难来的汉子凑了过来,为首的中年汉子搓着手,声音里带着点急切:
“秦先生,咱商量好了,明儿那七张票,全给您投上。”
他身后的几个汉子也跟着点头,有个年轻些的接口道:“咱这几十户是您带过来的,如今能在李家村站稳脚,全靠您照应,您要是进了决策团,咱说话也能有几分分量不是?”
“咱们拢共才二十多户,就算家家把七张票都投给我,也未必能挤进出前七。”
秦先生捻着胡须,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眼里却闪过一丝意动。
那壮汉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像蚊子哼:
“咱可以去拉拉票啊,跟相熟的村民透透话,让他们多投先生一票。”
秦先生摇摇头:“咱是逃难来的,跟本地村民没多少交情,空口白牙去说,谁肯听?除非……”
他话锋一转,眼神暗了暗。
“除非给点好处?”
壮汉眼睛一亮,飞快地扫了眼西周,见没人注意才敢接话,
“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就咱几个听见。”
秦先生往旁边挪了两步,背对着来往的村民。
壮汉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
“先生要是想进决策团,咱二十多户砸锅卖铁也支持,要我说,就从学堂的学生家里下手,谁家娃儿在学堂念书,咱就跟他们说,投先生一票,就减免些束脩。” 他拍着胸脯,“先生别担心吃亏,减免的钱,咱几家凑凑给补上,多少是份心意。”
这话正说到秦先生心坎里。
村里大半娃,都在学堂念书,
这些人家的票要是能拉过来,胜算起码多三成。
“这法子可行。”
秦先生双目发亮,略一思忖便拍了板,
“你们去跟村民说,只要肯投三张票给我,他家娃儿往后一年的束脩全免。”
他顿了顿,补充道,“别说是减免,就说是学堂的‘谢礼’,谢他们肯信得过我这个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