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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仆妇欢天喜地答应着去了,周培公却不乐意了,有些发脾气道:"安先生也太多事了,在下的亲友都在南方,这皇上随行中能有什么朋友,再说了,在下不愿见人,见了也没什么可说的,先生还是让我这病人清静清静吧。"
我不理会这病人的蛮不讲理,qiáng硬安排道:"大人,好,好,就算不是大人的朋友,是安莎的朋友,大人就给我这大夫一点面子,随便见见,大人别忘了,安莎可是皇上安排过来给大人看病的,大人这个样子是要把皇上的好意都拂逆了吗?"
"好意,什么好意,这好意便是开这么多苦药,不停地吃,也不见好,吃这么多药有什么用,都说是好意,周昌就领了你们的好意,可这药,我是真不想吃了。"
周培公是什么人,那可是当年平三藩时天不怕地不怕,带着一帮八旗纨绔子弟就敢平叛王辅臣的人,论才学不输李光地,论带兵,不输图海费扬古的人,这会子却跟个孩子似的,我也是真真无法,只能摇头,哄孩子道,好,好,大人不爱吃这苦药,那好办,安莎已经让李德全李大总管托传信的驿马从太医院乐太医那里送成药过来,加了蜂蜜调和的丸子,保管大人吃起来不苦。
我的退让叫周培公也是真真无法,这古灵jing怪的太医,估计确实有点少见多怪,他索性叹息一声,转头不理我。
两个小厮却拿了胰皂毛巾剃刀刷子热水等物品进来,我始终保持着好心情,将一大块蓝布罩住这鬓发花白的男人全身,只留下脑袋露在外面,口里笑道:"麻烦大人配合一下,这屋子里暖和,安莎手脚快,保管一会子就好。"
这护理病人的活我做起来却是不陌生,不由分说便拿起剃刀刷子开gān,这被我照顾的病人在短暂的沉默后终于爆发了,跳起来,发火道:"你这洋大夫到底想gān嘛?我周昌的生死不需要你来关心,你就跟那些名医大夫一样把把脉开两济药装装样子就好了,犯得着专门跑到我家里来伺候吗?你又不是奴才,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惊了半刻,我只把这病弱男人往躺椅上qiáng势一按,一丝火气都没有,冷笑道:"大人说反了吧,是大人在作践自己,因为自己的空悲切,白了少年头,枉负了凌云才志,到头来不过心在天山,身老沧洲,大人因此才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大人心中有怨,心中有气,尽可以对安莎发作,因为安莎是个局外人,正因为如此,皇上才指派安莎来照看大人,大人与皇上君臣相知,难道不明白这深意吗?"
我正在揭开周培公孱弱的伤疤,没想到客人便到了,是李光地和陈廷敬,还有láng兆,这家伙也来凑热闹,这下是真热闹了。
李光地是给我送药来,顺便来拜访周培公这位平三藩的名将,陈廷敬不过是陪客,他是个不招摇的人,一直管着户部,近来因弹劾高士奇,升迁左都御史,皇帝身边两大红人都到齐了。
这也算周培公的一点生前荣耀了,皇帝给脸。
"哟,稀客,两位大人,快请坐,看看,咱们的封疆大吏提督大人正耍小孩脾气,连头都不愿剃,胡子拉碴的,让两位大人看笑话。"
我说话的口气跟女主人似的,李光地和láng兆都不约而同抿唇一笑,还是把一大包惠仁堂的成药放在桌上,打量了一番简陋的房间,毫不介意地坐下了,我忙吩咐小厮上茶。
这下周培公是有火都发不出来,加上刚才被我一番抢白,因为我刚才说到了他的痛处,这会子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对于皇帝的安排心术,对于我这个大夫的尽心尽职不卑不亢,他实在无言以对了。
"今日我和陈大人副都统大人不请自来,提督大人可千万别动气,这不是安供奉托我把药给您送来,另外皇上看了大人在病中完成的兵法地图时政节略,让我转告大人,远在庙堂不忘忧国,大人辛苦了,这会子还是好好养病要紧,安供奉可是宫里中西兼通的名医,在阿拉布通救过皇上的命,大人可以放心调养身体,不要太操劳了。"
李光地脸色吃醋是吃醋,不过场面话该说的一句不少,陈廷敬不善言语,但进门时私底下塞了一个红包给老仆夫妻,这多半是皇帝的意思。
láng兆带了两个jing壮军士,对周培公作揖道:"提督大人,这两个是皇上特地从八旗禁军里选派的两名八旗校尉,今日在下带来,保护大人安全,跑个腿打个杂什么的在盛京衙门里也熟门熟路,免得那些个不懂事的八旗佐领过来找事儿。"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