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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你欠我的,我就一定要你还!
“信!”蒋夜寒半坐起身,脑袋往边上一靠,抵在白墙上,略带讽刺的说:“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
白梦鸽冷哼,“你在哪儿呢!我在蒋家大宅没看到你!”
蒋夜寒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放在额头上轻拍,最近这段时间他跟白梦鸽因为筹备婚礼,见面的次数多了些。可越是密集的相处,越是让他内心厌恶。这还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个小姑娘吗?即便内心有着血缘的牵绊,他还是无法保持对她的迁就,内心深处的厌恶像是止不住的泉水一般往外涌。这厌恶甚至开始发酵,成为仇恨。
他很清楚,这样的恨,不应该的。白梦鸽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这盘棋上的一颗子。可没有办法,他不知道自己该恨谁,父母?自己?她?
或者说,他全部都恨。
恨每一个把他推上这条不归路的人,恨自己懦弱无能,恨........
“白梦鸽,我提醒你,我的来去,还轮不到你来支配。”他的声音低沉阴郁,就算是再怎么神经大条的人也能听出怨气。
白梦鸽咬牙,不认输道:“我怎么不能管?你别忘了,明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蒋太太,我既然是你的合法妻子,我就有权利管!”
她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在扎他的心,刺痛。
合法妻子?多么的讽刺。他苦笑,“你这辈子都不会是我的妻子。绝不可能。”
这是事实!他们绝无可能。
这不过是一场闹剧,他父母之间的纠葛,金钱与权利的牵绊。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也没有出路可走。
深呼吸,蒋夜寒需要耗费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保持平静。没错,他眼睁睁的看着卷进这场闹剧的漩涡,却无力抽离,即便是挣扎,也只是徒劳。
白梦鸽同样不好受,她甚少示弱,今晚,在她的婚礼前夜,她难得问出一句,“为什么?我明天就要嫁给你了,你今天还在说我不会是你的妻子,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以前的荒唐事,我有,你难道就没有吗?我都能断干净,你呢?还是说你真对那个段晓鸥是真爱?别开玩笑了,就那么个穷酸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廉价的味道,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就这样,白梦鸽永远能用最短的时间激怒蒋夜寒,令他控制不住脾气,“你不配提她懂吗?我承认我不是好东西,可你又是什么玩意儿?咱们不过是一个泥潭里的臭石头,她比任何人都干净!”
提到段晓鸥他就炸,白梦鸽想要忽视都做不到,“她干净?怎么干净了?跟你的时候是个雏?我还真不知道堂堂蒋总,竟然满脑子都是封建废料,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求女人干净啊。越说越恶心,不过就是给供男人把玩的玩具,我提她都是给她抬咖了。”
手都开始抖。
蒋夜寒知道这样的对骂没有任何意义,说多错多,无非是让白梦鸽在嘴上多占些便宜,多损段晓鸥几句。
没有必要继续。他沉吟.......片刻,才开口,“如果我知道你长大会成现在这副样子,我当初绝不会处处护着你,大概这就是报应。当年冯宜卉笑我太傻,是人是鬼看不清。现在看来,她说的每个字都对,是我自己养蛊,现在反噬,应该的。是我的罪过。”
“你!”
果然,他们曾一起度过那么多年的时光,要论互相了解,他们绝对足够。
段晓鸥是蒋夜寒的弱点,不可碰,而过去的时光则是白梦鸽的弱点。她很珍惜从前,那些被蒋夜寒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日子,是她此生最美好的记忆。虽然后来一切都变了,可那些日子却是她的珍藏,不容任何人诋毁。
没想到有一天,摧毁过去那些美好时光的人会是当初亲手制造时光的人。
他说自己后悔了,后悔曾经对她的好。甚至还提起冯宜卉........那是白梦鸽曾经最恨的人,也是最羡慕的人。
冯宜卉跟贺方亲梅竹马,曾经白梦鸽以为自己跟蒋夜寒也是那样。后来冯宜卉跟贺方顺利结婚,白梦鸽以为自己将来也会嫁给蒋夜寒。可是冯宜卉从一开始就看不上她,处处跟她作对。贺方是个傻子,只要冯宜卉使个眼色,随时都能抛弃他所有的原则,冯宜卉就是贺方的最高原则!至于蒋夜寒,他虽然一直护着白梦鸽,可贺方是他最好的朋友,冲着贺方,他也不会真跟冯宜卉撕破脸,做的最多的就是和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