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指尖的鲜血，暮枭觉得自己眼睛也是一疼，连忙看向镜溟的脸——下眼皮处的皮肤被划伤了，还好眼珠子没有动，血混着眼睛受刺激自然流出的眼泪，一道血红划开了镜溟的脸，暮枭觉得自己的脸又被划开了一次。

“我不需要你真么做！”暮枭近乎吼了出来，剧烈的呼吸着平复着自己的心跳，残损的肺牵牵扯扯的疼起来，说话都带上了气声，“……别做傻事，别浪费得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暮枭知道自己已经心软了，刚才要不是自己拦着，他绝对会真的把眼睛挖出来：“如果你不能原谅自己，那你就要先努力得到我们的原谅，虽然其它人的想法我不知道——”暮枭恢复了平常的语气，“至少现在我已经决定原谅你，起码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样做。”

“谢……谢谢你，”镜溟觉得心头一阵微痛，流出了感激的泪水“……我会竭尽全力补偿我犯下的过错，不论能不能得到原谅，我都会去做。”

暮枭温和的笑了，上前友好的拍了拍镜溟的肩膀，把他搂住，胳膊渐渐地加大力量，就像两人越来越近的心。眼睛的伤痛似乎随之减轻了，暮枭想起了五个人最初的样子……

——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