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铺垫。
皇帝也听得很入迷,期间还时不时地问一声“然后呢?”、“没事吧?”
祁旌奚又说自己大意中了歹人的陷阱,昏迷不醒,唐易姝是如何衣不解带地照顾他。说到这了又顺带着说当初唐易姝第一次救下他时是如何尽心尽力地照顾他。期间夹带私货地说了唐易姝不少好话。
最后,皇帝半是对祁旌奚说,半是感慨地道了一句:“当初那姑娘并不知你的身份,还能这么尽心尽力地救助你这个陌生人,着实能称得上一句心地善良了。”
能得到皇帝这一句评价,也是很不容易了,祁旌奚暗暗觉得接下来要说的事稳了一大半。
祁旌奚感觉到皇帝的态度平和了不少,便试探着说道:“儿臣有一件事,想要禀告父皇。”
“还有何事?”皇帝在上坐眯着眼问道?
祁旌奚做出一副脸红却又十分激动的表情来,故作不好意思地结巴道:“就……就之前易姝不是被贼人掳走了嘛,后来又中了歹人的奸计被下了药,儿臣将救回来以后就帮着解药,结果、结果今日出宫时,易姝忽然有些不舒服,当时找了家医馆,郎中把出了喜脉,日子也对得上。所以儿臣恳请父皇,下旨赐婚。”
方才祁旌奚不着痕迹地说了唐易姝许多好话,皇帝又跟听故事似的听祁旌奚讲,以至于他说出唐易姝有孕时,皇帝莫名地生出了一种朕就觉得这个故事该是这样的走向。
皇帝思虑了一会,终于说道:“未成亲而先有孕,这个名声若是传出去了,着实有点不好听。”
祁旌奚的心跟着提起来了,可是皇帝都考虑到这一步了,说明皇帝已经在想解决的办法了,祁旌奚暗暗期待着。
果然,皇帝又说道:“这样吧,就说你与那位……”
“父皇,她姓唐,名易姝。”祁旌奚听皇帝不记得唐易姝的名字,连忙提醒道。
“对,就说你与唐姑娘先前在民间时便已成过亲,朕再给你们颁旨,让你们过个明路。”说罢,皇帝转脸吩咐福公公,“你去让钦天监算一算,挑个最近的好日子,越快越好。”若是日子晚了,说不定就显怀了。
一听这话,祁旌奚喜不自禁,立刻跪下谢恩。
祁旌奚这边终于磨到皇帝松口了,而唐易姝那边,此时正在进行着一场审问。
唐易姝带着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着眼前跪着的宫女,她认得这个宫女,就是今日给她送药的那个宫女。
“你叫什么?”唐易姝坐于椅子上,放出些压迫的气势。
“回姑娘,奴婢叫碧水。”小宫女努力压制着心中的忐忑,故作镇定地回答道。
“碧水,你知道我为何叫你过来吗?”唐易姝老神在在地问道,做出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架势,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回姑娘的话,奴婢不知。”碧水掐着自己的手掌心,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慌张惧怕。难道是她下药的事情败露了?
不!不可能的,她明明已经将药倒了,连药渣都处理了,如果偏说留下的有把柄,那就只有那张包着药沫的纸了。王太医不敢给她太多的药,当时就只给了一次的量,用纸包着。
而碧水当时慌慌张张地下了药,便把纸揉巴揉巴塞进袖子里了,现在……应该还在袖子里吧?
碧水这么一想,便不敢肯定了,可是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敢将手伸进袖子里摸一摸。
可是世上之事就是这么不巧,那张纸现在不在碧水的袖子里,而在唐易姝的手上。
半个时辰前,紫铃提了热水回来,跟唐易姝说路上碰见了一个宫女,将那碗药要走了。那宫女刚走没没一会,紫铃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认识路,便追着那宫女离开的方向去了,想着问一问路。谁知一过去,就看见那宫女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神色慌张东张西望,在倒着手里的药。
紫铃凭着直觉,觉得这宫女的行为太过鬼祟,便悄悄躲在一边,准备一会等宫女走了,她便将渗进药水的泥土挖一点回来。那宫女转身走时,袖间甩下一张纸,紫铃便一并拿回来了。
紫铃将泥土和那张纸一并呈给唐易姝,唐易姝虽然不懂药理,也能闻出来这纸上有药味,心说这次可真不是她自己有被害妄想症,而是真的有人害她。
唐易姝让红玉去请个太医过来,一会后来了个胡太医,唐易姝将那张纸递给胡太医,问他能不能闻出这是什么?
胡太医一闻,脸色就变了,心说这唐姑娘还不是后宫的妃子,怎么也搅进了后宫的风雨中,实话实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