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书童？

八皇子眯着眼睛，目光在两人间来回几次，懒洋洋开口，“她答不答应，愿不愿意，很重要么？五哥，我看上这小妞了，你让我带她走呗。”

夜玄烛颇为认同的点头，“的确是不重要。是我啰嗦了，我该直接告诉五弟——我不答应。”

两位皇子之间的气氛，紧张的一触即发。阁楼里静得连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闻风而来的人将能坐的位置都坐满了，还一群人站在走廊门口，大气不敢出的盯着两个皇子。

两位皇族当众呛起来，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新鲜事。而促成这一切的，竟是个身份低微的女子。

令众人感到意外的是，八皇子被当众回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气恼或者沮丧，相反，他饶有兴味的盯着面前的两人。

方才，就夜玄烛问蔚南薰两个问题的时候，这小姑娘是正面对着夜玄烛的，而且一直低着头，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

“嘶——这就有意思了。”八皇子咧嘴笑了，“我难得看上一个姑娘，竟被五哥捷足先登了。真不知道是该高兴于跟五哥你有默契，还是该难过于我好不容易心动一回，竟是要从五哥你嘴里抢肉吃。”

四周响起数道抽气声。

两个皇子讲话拐弯抹角，之前那些交谈，旁观者并不能完全领会他们的意思。但这句话，八皇子讲得浅显露骨——这两个皇子竟然都看上蔚南薰了！

夜玄烛不语。

八皇子又开口，一副掏心掏肺的真诚语调：“五哥，你这些年游历四方，什么样的美色你没见过？干嘛非执着于她这样的…顶多算上乘的货色？那些姿容倾国的，你去问父皇要，不是大把大把的？她这种品质的，我玩儿玩儿也就算了，怎么能入五哥你的眼啊？”

张口闭口品质货色之类的字眼，全然是将蔚南薰当成可供狎玩的货品。但下一刻，他话锋一转。

“还是说……五哥看上的，并不是她的皮囊？”

夜玄烛目光猛的一沉。

八皇子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捏住蔚南薰的下颌，往上一抬，叫她正视着他，笑眯眯的问：“小姑娘，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准确到月份哦。”

八皇子的两句话，能听懂的人自然领会，听不懂的人，再如何猜测也没用。蔚南薰自然属于前者，惊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知道八皇子为什么找上她——因为五皇子有主动接近她的迹象。但至于夜玄烛为什么找她……

夜玄烛给的解释是，他缺个人帮他研磨，正好看蔚南薰顺眼。

但这家伙说的话，她从来半句都没相信过。

蔚南薰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对的，在那短暂的一息光景里，她觉得时间的流逝异常缓慢。

终于看见夜玄烛带着疤痕的手伸过来，猛的打掉八皇子的手。他语气冰冷的似要杀人：“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东西。”

不是高位者撩一句狠话的不痛不痒，夜玄烛展露出来的杀气是实打实的，如嗜虐凶兽一般。旁边八皇子的人都面色骇然忍不住后退一步，蔚南薰也吓了一跳。

八皇子脸色微微发白，强忍住后退的欲望。眼眸微眯，身上顽劣散漫的气息，那一瞬间几乎是消失的：“五哥这话可够怪的。你跟这小丫头认识也就两天，若只是男欢女爱，至于叫你产生这么大占有欲？”

“而且啊，说不上为什么，我见这小姑娘第一眼，就有种奇怪的亲切感。”八皇子抄着手臂，压低声音，目光紧锁着夜玄烛，“五哥你告诉我，这是偶然么？”

话说到这份上，对于三人而言，几乎就差指名道姓了。

蔚南薰偷摸抬眼，去看夜玄烛的脸色，她比八皇子更加紧张夜玄烛会如何作答。

五皇子站在那里，神色冰漠的听完八皇子长篇大论的挖坑套话，不急不缓的开腔，“老八，你想象力可够丰富的。都说了是个出身贫寒，一身市井气的村姑。还什么刚认识几天，我就看上她了……你怎么不上梨园写谱子去？”

“什么？”八皇子大惊。

夜玄烛语气淡漠，没有一丝感情：“我不过是上书院缺个服侍的人，看她顺眼，就招过来做书童了。倒是你比较有意思，看这样的村姑有亲切感。那你去乡下一抓一大把啊，犯不着染指我的东西吧。”

蔚南薰：？

我被招过来做书童，为什么我不知道？

还有，为什么要叫她村姑？怎么觉得这个称呼有点耳熟？

八皇子一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