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不相信。

夜玄烛也没有再解释的意思，侧头看蔚南薰，淡淡道，“你怎么一直在这儿杵着。我与老八讲话，你过去给我研墨啊，耽误了功夫，一会儿博士都该来了。”

蔚南薰没想到夜玄烛会把皮球踢到她这儿来，愣了一下，心念电转，有了决断。低着头“哦”了一声，径自在夜玄烛身侧的几案旁跪坐下来，伸手去拿墨条。

从前两次夜玄烛使唤她，她都是拎着自己的蒲团坐过去，但这次她没有，而是干脆直接跪在地板上。

八皇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这女孩子答应夜玄烛的吩咐，跪在地上，去拿墨条，盛水……所有动作万分熟练没有半点犹豫。完全就是一个下等身份的做派。

还有夜玄烛对她讲话的态度。如果她真是……夜玄烛一定不会这样跟她说话。

短短几息的光景，八皇子脸上的神情变化了四五次，最终归于冷漠厌恶。冷冷哼笑一声：

“我还当她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你信手招来的一个奴婢。啧，害我废这半天功夫。”

一脸躁怒的转身，朝他那派的两个女子说了声“手绢”。其中一个姑娘忙掏出自己的帕子给他。八皇子接过来，用力的擦拭方才触碰过蔚南薰的那只手，就如同他方才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完后愤恨的把帕子扔在地上，冷声道，“我们走了。”

“慢着。”夜玄烛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