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说话算话

两人来到蔚南柯的住处，正好医师出来，与夜玄烛讲了情况。蔚南薰急着想要推门进去，被夜玄烛拦住。

“你这是做什么？”蔚南薰拧眉看着他。

夜玄烛无奈：“我说，你能不能给你弟弟留点面子，他可是个男孩子。不过挨了几棍而已，你至于担心成这样子？”

蔚南薰急道：“你都看见那不是普通的家法杖了！”

“我敢百分之百保证，你弟弟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你歇菜吧，我是他姐姐，他为什么不想见我！”

两人争执不休时，院门忽然被推开，夜玄朗缓步走了进来，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

夜玄朗是一个人来的，将院门反手关上，沉静道：“我叫监察司来了，叫的是宋青煜。老八说，你跟他熟。”

“……”

原以为两个男人见面，会是一场山呼海啸的灾难。没想到夜玄朗出奇的平静，夜玄烛也一反常态的颔首道，“你们有话说，那我就不在这儿碍事了。”说完，便挥手离开。

院门重新闭紧，夜玄朗缓步朝蔚南薰走来，将她抱进怀里。

蔚南薰没有反应。夜玄朗也没有说话。许久后，夜玄朗轻叹一声，“我还以为你会推开我。”

“我不会。”蔚南薰平静，“因为是你。”

夜玄朗眉心微微蹙起，放开她，俯身看进她眸子里，“为什么？我对你而言，有什么特殊的么？”

因为，他是她的过去，是她的将来，是她的希望，是她活着的全部意义。

蔚南薰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当年她的答案，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那嘲讽的笑容让夜玄朗心头袭上抹寒凉，将人再度抱进怀里，好叫他不用再看见她那样的笑。

“薰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围猎场的事是我，你说过不叫我接触外使团，是我自作聪明，对不起。我跟你姐姐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知道的，我对她的一切特殊，都是因为她是你的姐姐！朝臣们会有误解我跟她的关系，我早该想到，早该澄清的！对不起，是我的错。”

夜玄朗说的情绪激动，道歉的话语无伦次，连呼吸都乱了。

蔚南薰却忽然觉得，他身上的竹叶香，十足的难闻。

蔚南薰的沉默叫夜玄朗陷入更大的惊慌，摇晃着她的肩膀，“薰儿！你不要不理我，你与我说句话啊！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如果这是你惩罚我的方式，我真的已经受够了！求求你，换一种——”

激动的话被打断，是蔚南薰的手指封住了他的嘴。男人愣了一瞬，旋即眸中燃起希望。

然而，蔚南薰却是轻声：“你不用道歉。我不难过的。因为我教你不要接触智舜时，就已经知道，你不会听我的。”

夜玄朗心跳猛然漏了一拍，脱口而出：“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蔚南薰打断他，“你也不是我们初见时，对朝政全然不通的懵懂少年了。而我，也围猎场上，做出了违背你的事。”

“薰儿！不要，求你，不要再说了！”

夜玄朗的神色几近悲痛。他满心以为自己得到了蔚南薰的谅解，可现在他才知道，她的那一种谅解，不是再给他一次机会的宽容，而是对他的失望，以及全盘放纵。

他不敢再听她说下去，他怕她下面的话，就是说，他已经不再需要她，他怕她与他提分别。

夜玄朗叫她不说，蔚南薰也的的确确停了下来。但她其实也无话可说，该做的事她都做过了，夜玄朗的势力步入正轨，再没什么她能亲力亲为的。

夜玄朗则是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半晌，蔚南薰轻声：“你喜欢蔚如嫣么？过去，现在。”

“没有，绝对没有！将来更不可能！”夜玄朗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蔚南薰轻笑一声，“你就别跟我提什么将来了。”

因为没人比她更清楚，将来会发生什么。

夜玄朗以为自己的言辞不够坚决，忙道，“你姐姐的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澄清，绝不伤害她的名誉。”

蔚南薰没什么想解释的，不置可否的点头。“开年的科举，金榜探花，还有四甲、七甲，都可以拉拢下。武举看你的意思，凡是没跟蒙随接触过的，你都可以尝试召如麾下，无论——”

“薰儿，你变了。”

蔚南薰话没说完，便被夜玄朗打断。她微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