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着头，从舒涵月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娇俏的鼻子和苍白的嘴唇，她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连忙拿起筷子，捞了一夹放到栾依依的碗里：“赶紧吃吧，反正来得及。”

栾依依点点头，没有说话，拿起筷子安静的吃起饭来。

这里的火锅是出了名的辣，就连舒涵月这种嗜辣如命的人都忍不住喝了好几口水。而对面的人，机械式的往嘴里送着菜，鼻子上渗出细小的汗珠。

“好了，喝水。”舒涵月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

栾依依端起水杯，咕噜咕噜几口见了底。

舒涵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这个家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要碗里有菜，哪怕她再不喜欢吃，都会吃完。

栾依依解决了最后一口，感觉从嘴巴到肠胃都火辣辣的，她连着喝了好几杯水，才终于缓过劲来，抬起头就对上舒涵月一脸的犹豫。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正准备开口岔开话题。

那边已经酝酿好了话题，斟酌着开口了：“依依，你回湾城已经教了四年书了，还有一年就自由了，要不离开这里，和我一起回荷城吧。”

栾依依笑了起来，那笑容由内而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这样老生常谈的话题只要和舒涵月见一面就会提一次，她已经习以为常，但又不忍拒绝老友的好意：“不了，我还有有事没完。”

“到底什么事，每次都拿这个借口搪塞我。”舒涵月脸上的笑意收敛，表情变得严肃：“我有一个朋友在私立贵族学校当股东，这次恰逢他们学校招老师，说是可以给你留个位置。”

“谢谢。”栾依依抬起头，对上舒涵月的眼睛，千言万语只能说谢谢两个字，别的多余的话她也不会说，也表达不了。

舒涵月舔了舔嘴唇，点了点栾依依的胳膊，不死心的假装兴致勃勃道：“依依，你还记得我隔壁宿舍的那个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