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然一下子就怔住了,她一直祈祷自己没有怀孕,她完全没有做母亲的准备,可上天一下子塞给她四个,这也太荒唐了。除了邵小然,其他人都乐疯了,尤其是高汉的母亲,忘形得手舞足蹈的,嘴里不停地念叨:“四胞胎!我的天啊,太意外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比中头奖还要幸运哪!”
高汉的母亲疯完后,突然跑过来捧起邵小然的脸蛋猛亲几口,嘴里还说:“宝贝,你太棒了。”
邵小然对此毫无反应,高汉的母亲诧异地问:“你怎么不笑啊?怀孕了你还不高兴啊?”
叶芳在一旁解释:“她是高兴过头了,从小到大都这样,一遇到大喜事她的脑子就会放空。”
高汉的母亲说:“让她缓缓,我得把这喜事告诉我那些亲戚好友去,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高汉的母亲走开后,高汉朝邵小然走过来,捧起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小然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丈夫和好爸爸的。”
当晚两家人在医院门口分别的时候已经达成共识,让两个孩子尽快完婚。高汉的母亲已经打电话差人挑吉日去了,剩下的事情便是挑酒店订婚纱买钻戒,琐碎的事情一大堆,时间又紧迫,看来这阵子是有的忙的。当然邵小然是不用理会的,她最大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四个宝贝,只要那天漂漂亮亮地穿上婚纱当新娘子就行了。
邵小然母女驱车回到家,刚要上楼,邵小然突然把叶芳拉住了,小声地说:“妈,我有话跟你说。”
叶芳说:“有话到家里再说呗,外头多冷啊。”
邵小然说:“可这些话我不想让外公外婆听见,又挺急的,你还是陪我到小区里坐坐吧。”
邵小然的举动让叶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跟着邵小然来到了小区的长椅旁坐下。晚上的天确实很冷,邵小然穿得又不是很厚,叶芳特别怕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受冻,便说:“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吧,不然冻坏了可就影响孩子的发育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自己的身子得重视,你难道不想生出四个健康漂亮的宝宝吗?”
邵小然痛苦地说:“可我没办法生下他们。”
叶芳惊讶地问:“为什么呀?”
邵小然不敢直视叶芳的眼睛:“因为我根本不能肯定他们的爸爸是谁。”
这下叶芳不是惊讶,而是惊恐了:“这话怎么说?你刚才在高汉家不是跟我承认了跟他发生过关系吗?时间算起来也差不多,难道你在跟高汉交往的同时还背着他偷吃?”
“算不上偷吃,回北州的前几天我和钟毅做过一次,也没有避孕措施,两次相隔就一个星期左右,连医生都说了宝宝七八个星期大,他都不能肯定是哪一天,我当然更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了。”
叶芳暴跳如雷地说:“那晚你真的跟钟毅做了?你还骗我说是看午夜电影,你安的什么心啊?做就做了,你还不让他戴套?不戴套就罢了,你还死活不吃药,你就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性吗?你心怎么这么大啊?”
邵小然反驳道:“那时候我特别想怀上好逼你接受钟毅,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主动把我甩了?如果能肯定孩子是钟毅的,我一定回北州找他;或者肯定是高汉的,我也一定会嫁给他,可谁都不能肯定,所以孩子得打掉。”
叶芳立马反对:“孩子不能动,高汉一家人都知道了,他们很期待有孩子,恨不得把你供起来,你要是擅自把孩子打了,他们能受得了这打击吗?你跟高汉的事肯定得黄。”
“黄就黄,我总不能为了嫁入豪门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吧?我其实也不是那么想嫁入豪门。再说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其让他们那时候把我扫地出门,倒不如现在全身而退。”
“这么说你根本不喜欢高汉了?那你爬上人家的床做什么?我从小就教育你,身为女孩子要懂得自尊自爱,你非得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才痛快吗?”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就算把肠子都毁青了也无济于事了,我再怎么不自尊不自爱那也是作贱我自己,可不明不白地把孩子生下来骗婚那就是害人了,没准还犯了骗婚罪吃牢饭的,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你可以不结婚,那我的公司怎么办?高汉的父母刚注入一大笔钱,他们要是把资金撤走了,公司只能关门大吉了。”
“那你也不能为了公司把我给卖了呀?大不了这样,我制造一个意外,让孩子流掉,这样他们顶多就埋怨我,不至于怪到你头上,我孩子也不用生,你公司也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