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和顾景霖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高层聚会的常用地点。

顾景霖向来守时，徐皎来的时候，他已经入座。

“抱歉，我去了趟警局，耽搁了”徐皎晚了两分钟，但还是道了个歉。

顾景霖喝着茶:“没关系，我也才到。”随口拉开话题，“去警局做什么？”

徐皎一句带过:“家里人惹了点儿麻烦。”

顾景霖并不好奇，淡然点了点头。

徐皎心思不在菜单上，迟疑了会儿又说:“我碰到蔚小姐了。”

顾景霖拿茶杯的手一顿，反应平淡:“嗯。”

“她好像和人打架，被警察抓了。”徐皎观察着顾景霖的脸色。

后者眉宇沉着，纤长的睫毛微垂，看不出眸底的神色，“她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可到底相识一场，不好坐视不理。我给她交了保释金。听说是因为半路上突然看人不爽，拎包上去和人扭打，刚好被警察碰到。”徐皎声线平稳，似乎没带任何个人色彩。

顾景霖拧了下眉，“她都多大了，还胡作非为，跟幼儿园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你就不应该多管闲事。”

徐皎抿了下唇，看过去，对面那人在璀璨的水晶灯光下，英俊得有些不真实。

“这不是看在你的面上么？”

“她是她，我是我”顾景霖沉声撇清，抬手示意侍应生开酒。

徐皎只抿了一小口，大多数是顾景霖一个人再喝。

红酒展览上拍回的中世纪陈酿，高价得手，结果他喝了一半，剩了一半。

顾景霖回到别墅，心里空空的难受。摸出手机给助理陈昭打电话。

“你帮我查查，今天蔚湘犯了什么事”顾景霖语气带着烦躁，似乎打这个电话很不情愿，有谁拿枪顶在他脑门儿上一样。

陈昭正准备睡觉，被老板的电话逼得睡意全无。还能怎么办，乖乖应下。

顾先生的话就是圣旨，陈昭下床将自己明天的日程加上他特意吩咐的这件事。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打来的还是自家总裁。

“喂？”他从来没在同一个晚上，接到过两次老板的电话。陈昭战战兢兢地接起来。

“算了，就当我上一个电话没打过。时间不早，你休息吧”顾景霖略带疲惫的话语从听筒内传来。

第二天，陈昭到公司的时候，上司已经到了办公室。

顾景霖正在喝咖啡，眼窝泛着青色，如果看得更仔细一些就会发现，他下巴上挂着几条血丝。

陈昭不敢多看，垂着头，等他吩咐。

“蔚湘的事，你还是去查查”没有任何铺垫，他一开口，还是昨晚那两通电话的主题。

陈昭不禁一怔，顾先生昨晚没睡好，就是因为这个？

可这怎么可能。他一向杀伐

决断，有时候亿万的案子拍板，也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为了一个女人而辗转反侧，都不像他了！

“还愣着做什么？”

威压迫近，让陈昭精神一震，凝神答道:“我这就去。”

有人挂怀这件事，但蔚湘却没时间在意。好吃好睡两三天，很快就扔在脑后。

这天下了课，她就急匆匆往校外走。

有个学姐帮她找了个发传单的兼职，再不快点儿就迟到了。

脚步匆匆，刚出了校门，就听到急促的声音追了上来:“美女！”

她扭头，就看到几个青年一瘸一拐地走近。

有点儿眼熟。好一会儿才辨认出，这是那天和她打架的几个人。

蔚湘绷紧小脸，警惕道:“你们想干嘛。”

“别紧张，别紧张，咝——”男子脸都是肿的，一说话疼得龇牙咧嘴。

他的同伴在旁边看得着急，立即接话道:“我们没有恶意的今天来就是想跟您道个歉。”

蔚湘半信半疑，手抓在背包带上，保持随时逃跑的姿势，“道什么歉？”

那人搓着手，笑得低声下气:“那个什么，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没素质，没教养，惹您生气。您就当放屁一样把我们放了吧！”

蔚湘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把你们放了？”

那人以为她装傻，急了，“你要是觉得我们诚意不够，我给您跪下都成！”

膝盖一屈，说到就要做到。

蔚湘眉头一跳，赶紧扶着他:“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