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蔚湘只能认命地下床,把灯关掉。
“啪”的一声后,周围一片漆黑。她只能摸索到了床边,脱鞋上去,却被绊了一下,摔倒下去。
“嗯”身下,一道闷哼传出。
她赶紧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掌心也不知道碰到了哪儿,顾景霖的呻吟带上了几分隐忍。
“你故意的?”男人喑哑的嗓音在黑暗中愈加性感。
蔚湘讷讷地解释说:“太黑了,我也不想摔倒啊!”
“我说的是你怎么还不把手拿开!”他的手伸下去,按住了蔚湘的手背,也不知道是想将她推开,还是贴得更紧。
蔚湘终于意识到,她按住的是哪儿,脸颊热得快要自燃。
她慌得六神无主:“你,你放开我!”
“我这是人赃并获。”顾景霖老神在在。
蔚湘没工夫和他斗嘴,因为她发现手底下的东西正慢慢撑满她的整个掌心。
那种形状和硬度,让她口舌发燥。
“这里洗澡很麻烦,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黑灯瞎火地,蔚湘抖着声,客观分析给他听。
可是男人却没被她威胁道,陡然将她拉下午,那颗小脑袋被压在他胸口。他的语调带着挑逗的鼻音,“我的味道不好闻,嗯?”
蔚湘被他撩得一阵悸动,小腹像有阵暗涌,躁动不安。呼吸乱得不能自已。
她按捺着迎合他的冲动,撑住他的胸膛拉开一段距离。理智告诉她,一夜情之后,他们两个之间又算什么呢?
顾景霖已经不是那个身无长物的小画家!
冷场的话没经过大脑就发射出来:“别这样!难道你忘了吗,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上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顾景霖的呼吸陡然变沉,压在她后脑勺的手慢慢垂下去。
就算看不见,蔚湘也能想象出他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空气都像结冰了一般,连呼吸都被冰碴子刺得生疼。蔚湘有些后悔,干嘛要一时冲动。
就在她准备说点儿什么,挽救一下氛围,一道沉沉的力道将她往床里推。
这一下子丝毫没爱惜力气,蔚湘猝不及防,“嘭”地撞到墙壁上。从额头到手肘,没一处不疼。
身边的人已经翻身下床,拉开房门就往外面走。
蔚湘很想给自己一巴掌。干嘛非得死要面子,睡了首富顾家的继承人一点儿也不亏,为什么固执地想要求那么一点儿平等呢?
是的,平等。
以前他们是炮友,男欢女爱,各取所需。可现在不一样,顾景霖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如果继续纠缠,那只有一种可能——
当他的情妇。
她等了半天,也不见顾景霖回来。一个人在陌生环境里,孤清得有些害怕。
反正也
睡不着,她下床出了房门。
外面的景色黑乎乎的融为一体,根本辨不出方向来。风吹过来,有些冷,她裹紧了衣服,还是迈了出去。
一路走一路张望,根本没有顾景霖的影子。最后误打误撞去了厨房,看到里面还有几个热窝头,便用口袋装起来。
后面还有一排房子,还没靠近,“汪汪”的犬吠声刺破了平静。
一道黑影跳跃着临近,吓了蔚湘一大跳。
“汪汪!”狗很凶地冲她叫嚷,还发出低沉的威胁,似乎随时要扑上来和她决一死战。
蔚湘背后激起了一层冷汗,转身想跑,但狗逼得更紧。
她胆子都快被吓裂了,本能地喊着某人的名字:“顾景霖!顾景霖,你在哪儿,救命!”
心里祈盼着他能像早上一样,在她最危急的时刻来得那么及时。
但这一次,他无所不能的魔法似乎失效了。她声音都哑了,顾景霖还是没有出现。
狗咬得更凶,像是对她的嚎啕很不耐烦。
进退不得,好像陷进泥潭里难以脱身。她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这时候,后排房有灯光晃了出来。
“大圣,回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喊道。
大狗摇了两下尾巴,声音哑了下去,朝声音的出处奔了过去。
僧人把狗栓好,才走过来朝蔚湘致歉:“施主抱歉,今天人多却忘了管好大圣,让你受惊了。”
蔚湘这会儿心跳都还没平复。她抚着胸口,将眼泪擦干净,“没事,我打小就有些怕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