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只乌龟的壳子。于是靳一梦故意将攻方的攻城锤放到城门数十尺之内,随后命令炮火弓/弩齐射掩护,同时让文森特带人从两侧小门杀出,大挫敌军……
在此必须提一句,文/字叙述总有先后,然而在这一夜中,上述许多事/件皆是同时发生,亦有许多事/件并未纳入描述。总而言之,当混乱又疯狂的月圆之夜终于落幕,染血的夜色黯然退去,给靳一梦留下了一场胜利,以及堆积如山的尸体。当然,尸体多是对面的。
攻坚战素来会创造较为悬殊的战损比,这并不值得奇怪,但这对于卢西恩而言依然是相当惨痛的损失——昂贵的火炮部/队几乎全数报销,贵/族领主死了四个,但最令他悲痛的还是黑甲铁卫队长瑞兹之死。这名首领级狼人带头攻上城墙,最后死在文森特的刀下。与卢西恩的悲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文森特实在是挺开心的,据他所说,这是“难得过瘾的一架”。中途他数度落于下风,几乎想要开启新获得的狼族始祖血统能力——靳一梦及时警告他不能用这个能力,因为用了就会变身成狼兽形态,造成/人设崩塌的惨/剧——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当时真的危急到了必须开启能力救命的程度,否则靳一梦不仅不会拦,还会直接插手这一战。斗兽场的屠/夫只是觉得对方值得他使用新能力来对付,所以想彻彻底底爽一把而已。
天明之后,卢西恩派人来跟靳一梦谈判,狼王承诺给出河间四城(即科米洛城、卡洛城、索斯/诺克城和蒂萨城以及其下属封地)以换取“河间伯爵”的支持。平心而论这个筹码确实令人心动,根据卢西恩在这一战中的巨大投入也可以看出,这甚至有可能还不是他的底线。靳一梦则很干脆地拒绝了这项提议。
“你的国王想要天上城,这我给不了他,但我可以给他一点别的。”靳一梦命人割下瑞兹的头颅,让使者将其带给卢西恩,并且让使者转告:“如果想要其他部分,欢迎亲自来取。”这无疑彻底激怒了卢西恩,暴怒的狼王发誓要用佣兵子爵的鲜血来祭奠瑞兹爵士。
一日之后,索斯/诺克城被狼王麾下的军/队攻陷,这一捷报不仅为卢西恩的军/队提/供了信心,还提/供了数之不尽的俘虏——换而言之,即数之不尽的狼人生力军。他放飞信鸽,传令位于科米洛城后方且暂时未遭战火波及的内地诸城准备出击,与王师一起夹击科米洛城,以形成合围之势。靳一梦看到那几只肥嘟嘟的信差从自己头顶飞过,举枪射下一只,打开纸筒一看,随即笑了。
“大人?这些信鸽快要超出弓箭手的射程了。”霍斯特爵士征询道。这人是天上城的守卫队长,来自一个古老而讲究荣誉的家族,这个家族世代担任天上城守护,当靳一梦斩下此地黑甲铁卫的头颅之时,他正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被/关在监狱里。靳一梦亲自前去释放他,问他是否愿意像其过世的父亲一样追随斯特劳的旗帜,天上城的骑士欣然从命。在那血染的一夜,年过四旬、已经不适合亲身出战的霍斯特爵士披甲上阵,出色指挥了东日门堡的防御战。
“让它们过去。”靳一梦将纸条递给霍斯特爵士,“昨晚他们失败了,未来一个月都不会有机会成功,不过我们要做好应对封/锁的准备。食物采取配给制,趁现在外头还算干净,赶紧出去收集饮水。多砍一些树,我们会需要很多箭。”
“是,大人。”霍斯特爵士领命离去。
后事确如靳一梦所料。两边皆是洪流,急于汇聚一处,科米洛城如同坚/不/可/摧的堤坝一般强/硬地矗立当中,将其死死闸住。几次攻城未遂之后,卢西恩对科米洛城实行了严酷的封/锁,双方进入了僵持状态。
科米洛城不过是天空之下的一隅之地,在接近一个月的僵持期之中,大地上的其他区域亦有许多事情发生。
在北方,卡洛城击溃安德瑞斯军,守备队长冈恩·弗朗索瓦兹爵士击杀安德瑞斯“子爵”,但是卡洛城军/队的征途并未停止,在略作整顿之后,他们直扑蒂萨城。凯布里男爵的大部分兵力都遵从卢西恩的命令部署于三河渡口,阻击渡口对岸那些因桥梁被毁(卢西恩撤出河湾镇时摧毁了河湾镇渡桥)而难以渡河的匈牙利联军,蒂萨城中兵力稀少、守卫空虚。靳一梦在天上城部署了这一战,他命冈恩在蒂萨城外垒起高过城墙的土山,不断向城中轰射巨石与掺了铁钉的炮弹,不过几日,蒂萨城告破,城主凯布里在绝望中殉城。次日,匈牙利联军成功渡河,踏入长峡大地。
在南方,每日的战报仍然如雪片般纷杂繁乱,战事反而陷入了停滞状态,维克托麾下的几路军多是对仍旧效忠于卢西恩的诸多城